群臣噤若寒蟬,無人敢在這個時候觸怒皇帝。
但每個人心中都如同明鏡一般:是你先派人去北疆暗殺破壞,如今被人報復回來,又能怪得了誰?
只是誰都沒想到,北疆的報復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如此之精準。這睚眥的可怕,遠超他們的想象。
“發兵,朕要發兵。立刻點齊兵馬,朕要御駕親征,踏平北疆,將張墨逆賊碎尸萬段。”趙鐸已經被恐懼和憤怒沖昏了頭腦,口不擇地咆哮著。
這時,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臣,顫巍巍地出列,乃是當朝太傅,三朝元老元綱。他沉聲道:“陛下,請暫息雷霆之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太傅,死的可是朕的身邊人,是朝廷的重臣。”趙鐸怒吼。
“老臣深知陛下之痛,之怒。”元綱聲音悲愴,卻努力保持著冷靜:“然,陛下明鑒。
北疆兵強馬壯,張墨絕非易與之輩。此刻倉促興兵,糧草、軍械、兵員調動皆需時日,且名不正則不順,恐失天下民心啊。再者”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卻更加清晰地傳入趙鐸耳中:“再者,那睚眥神出鬼沒,既能于一夜之間精準刺殺馮公公和皇城司三位大人,其能力實在深不可測。
若將其徹底激怒,恐其使出更加激烈的報復,甚至直指陛下的報復行動。陛下,屆時,宮中防衛縱然嚴密,又豈能真正做到萬無一失?
陛下乃萬金之軀,身系天下社稷,豈可輕易涉險?”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