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看守被捆得結結實實塞在角落里,而原本被軟禁的墨府兩家家眷,男男女女二十余口,竟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留下任何打斗或強行闖入的痕跡,仿佛他們從未存在過。
兩份加急噩耗幾乎同時送入了皇宮,擺在了剛剛結束早朝、正準備用膳的皇帝趙鐸面前。
“啪嚓。”
精致的御膳碗碟被趙鐸狠狠摜在地上,摔得粉碎。湯汁濺了他一身,但他渾然不覺,只是死死盯著跪在地上、渾身篩糠般發抖的皇城司都指揮使趙坤又和新任京兆尹涂敏。
“不見了?憑空消失了?”趙鐸的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顫抖,臉色鐵青,額角青筋暴跳:“詔獄。朕的詔獄。銅墻鐵壁,守備森嚴。兩個大活人,就這么不見了?!
還有墨府。二十幾口人,在你們的重重看守之下,就這么沒了?!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廢物,一群廢物。”
咆哮聲震得殿梁仿佛都在嗡嗡作響。殿內侍立的太監宮女們嚇得跪伏在地,大氣不敢出。
皇城司都指揮使磕頭如搗蒜:“陛下息怒,詔獄現場只有昏迷的獄卒,未見強攻痕跡,賊人仿佛如入無人之境,手段極其詭異。”
京兆尹涂敏更是面無人色:“墨府內外看守皆未發現異常,院墻完好,門鎖未壞,人人就那么沒了。如同鬼魅。”
“鬼魅?!”趙鐸猛地一腳踹翻面前的御案,筆墨紙硯、奏折菜肴嘩啦啦散落一地:“朕看是你們心里有鬼。
是張墨,一定是那個逆賊張墨干的,除了他誰還有這等本事?誰還敢如此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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