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鐵橫和周大彪動手的同時,張墨親率的五千親衛精騎,如同暗夜中的魅影,已然悄無聲息地潛行至倉州城東北方向的一片河灘蘆葦蕩中。
倉州郡守李庸是個謹小慎微的文人,得知北疆大勝后,嚇得寢食難安,將城池守備得如同鐵桶一般,四門盤查極其嚴格,幾乎是許進不許出。
這給張墨的奇襲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然而,再嚴密的防守也有疏漏。“睚眥”早已查明,倉州守軍雖眾,但分屬不同系統,時有摩擦。
且每日清晨,會有專門運送城內夜香的車隊從東北角的偏門出城,此門守軍地位最低,怨氣最大,檢查也相對敷衍。
張墨決定,就從這個最骯臟、最不被注意的地方打開突破口。
第七日,天剛蒙蒙亮,晨霧彌漫。倉州東北角的“凈門”緩緩打開,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幾輛沉重的夜香車在守軍嫌棄的目光和掩鼻的動作中,慢吞吞地駛出城門。
守軍隊正罵罵咧咧:“媽的,真晦氣,快點滾。完事了趕緊回來,別耽誤老子關門。”
然而,今天這支“夜香隊”卻有些不同。推車的人格外強壯,低著頭,步伐很快。
就在車隊完全出城,即將離開城門的那一刻,那些“夜香夫”突然猛地掀翻了車輛。木桶滾落,但里面并非污穢之物,而是藏著的連射手弩和短刃。
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守軍。
噗噗噗!
弩箭精準地射倒了毫無防備的守門士卒。那隊正剛拔出刀,便被一把飛刀釘穿了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