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云州城仿佛一張逐漸拉滿的弓弦,每一天都在變得更緊。
斥候如同走馬燈般往返,帶來南北兩線敵軍日益逼近的詳細消息:
“報,靖國公先鋒已過常州府,距落霞山不足五日路程。”
“報,北原游騎開始試探性越過黑水河,與我前哨發生小規模接觸。”
“報,敵軍糧隊規模龐大,延綿數十里。”
“報,赤耳干王旗已出現在北岸。”
壓力如同實質的黑云,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城頭上的士兵目光緊盯著遠方地平線,握著兵器的手心沁出汗水。新兵們難免緊張,但在老兵沉穩的目光和低聲的呵斥中,也漸漸穩住了心神。
張墨的身影頻繁出現在各處防線。
他并不總是說話,只是用目光巡視著每一段城墻,每一處營寨。
他的冷靜和鎮定,本身就是最好的穩定劑。看到他,士兵們便覺得有了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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