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則茫然無措,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竄,或者聚集在一起,驚恐地議論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
張墨伏低身體,如同融入陰影的獵豹,極其冷靜地利用這千載難逢的混亂場面。
他不急于狂奔,而是借助帳篷、輜重車甚至混亂人群的掩護,以一種更隱蔽但高效的方式,向著東南方向預定的撤離點移動。
途中偶爾有失魂落魄的北原士兵與他擦肩而過,也根本無人留意這個穿著普通皮袍、低頭疾行的“同伴”。整個大營的秩序已然崩潰。
他很順利地抵達了那片小樹林的邊緣。墨月早已在此焦急等待,看到他安然出現,激動得差點哭出來:“張大哥!”
“走。”張墨沒有絲毫停頓,拉起她的手,兩人迅速隱入茂密的林地深處。
直到徹底遠離了北原大營的喧囂,兩人才在一處隱蔽的溪流邊停下來歇息。
張墨這才感到一陣脫力感襲來,肩頭被箭矢擦過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他靠著一棵樹干坐下,長長吁了一口氣。
“成功了,我們真的成功了”墨月的聲音依然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張墨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那枚沉甸甸的金狼令牌,令牌上猙獰的狼頭在透過林葉的微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這是此次行動最直接的證據。
“北原,要亂上一陣子了。”他沉聲道,語氣中聽不出太多喜悅,更多的是一種沉重的釋然。
休息片刻,處理完傷口后,兩人沿著事先規劃好的安全路線,悄無聲息地返回云州城。整個過程異常順利,北原大營的混亂遠超預期,根本無人組織起有效的封鎖和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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