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勾結京畿大營部分將領及宮中內應,控扼宮禁,軟禁父皇,逼迫皇帝禪位。皇帝恐已遭不測。
趙鐸現已登基,篡改詔書,自稱皇帝。京中大亂,忠于父皇及本王之臣工或被捕下獄,或血濺朝堂。
本王得忠義之士拼死護衛,僥幸逃出京城,然追兵甚急,前途未卜,不知能否幸免。此誠國難當頭,社稷傾覆之際。趙鐸篡逆,萬死難贖其罪。
都督手握重兵,忠心為國,萬望都督念及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速速起兵,討逆勤王,清君側,靖國難。趙琛。”
張墨只覺大腦都坣機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塌地陷般的巨大荒謬。
外有兩大強敵入侵,國境糜爛。皇子逼宮篡位,軟禁甚至可能弒父。國之神器,竟以如此丑陋血腥的方式易主。
七皇子趙鐸他竟然在此時做出如此瘋狂悖逆之事。
而且,信中還提及他可能勾結外敵,若真如此,那西齊北原的同時入侵,根本就是他為了篡位而引狼入室、精心策劃的陰謀。
旁邊的墨江白看完密信內容,再也支撐不住,仰天便倒,悲呼道:“國賊,國賊啊,陛下,老臣無能啊。”
張墨死死攥著那封仿佛有千鈞重的密信,指甲嵌入了掌心,鮮血滲出卻渾然不覺。完了,大越的天,真的變了,而且是以最壞、最徹底的方式。
皇帝被軟禁或已遇害,篡位者上臺且很可能與敵國勾結朝廷中樞已然崩潰。之前向北疆發出的所有命令、承諾的援軍糧餉,瞬間都變成了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