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深知自己現在在圣京城就是韜光養晦,自己是在等一個重返北疆的機會而已,因此上面的人讓他做什么都不重要,總比自己天天坐在這里喝茶水的好。
人總要有些事情忙才行,不然會呆成傻子了。
在檔案房的日子枯燥無比,堆積如山的陳舊卷宗散發著霉味。
但張墨卻安之若素,他甚至認真地翻閱起來,尤其是關于北疆各部軍械調配、損耗補充的記錄。他從這些冰冷的數字和文字中,試圖尋找某些規律和蛛絲馬跡。
幾天后,又有一位官員前來,語間看似隨意地打聽左衛城的布防細節、軍隊員額、將領性情,甚至暗示若能“互通有無”,日后在兵部也好行個方便。
張墨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為難之色:“大人見諒,末將離任時,已將所有文書印信交接清楚。
新任王將軍治軍嚴謹,末將實在不敢妄議,以免干擾王將軍施為。”
一番話滴水不漏,既守住了規矩,又捧了一下新任者,讓對方抓不到任何把柄。
類似的試探接踵而至。有時是酒宴上的旁敲側擊,有時是同僚間的“閑談”,甚至有人試圖通過墨月來迂回打聽。
張墨始終秉持“謹慎行”四字,不該說的絕不多說一句,態度謙恭而謹慎,讓人抓不到任何錯處,卻也探不到任何底細。
不過他越發清晰地感覺到,一張無形的網正在周圍慢慢織就。七皇子的人并未因他看似順從的態度而放松警惕,反而加緊了試探和監控。
這日休沐,墨月硬拉著張墨出門散心。
“整日待在府里和兵部,悶也悶死了,張大哥,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樓外樓,那里的西湖醋魚可是一絕,還能看到半個京城的風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