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日后便在此處辦公。若有事務,上官自會吩咐。”李員外郎說完,便借口公務繁忙離開了。
值房不大,桌椅書架一應俱全,但明顯久無人用,積著一層薄灰。書架上空空如也,并無半點公文案卷。所謂“聽用”,實則就是“閑置”。
張墨并不意外。他平靜地坐下,自己動手拂去灰塵。既來之,則安之。他樂得清閑,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潛心修煉,并觀察這座帝國軍事中樞的運作。
他偶爾會走出值房,在允許的范圍內走動,觀察各司各房的官員如何辦事、交談,傾聽他們話語中透露的信息。
他發現,兵部內部派系林立,關于北疆軍務、糧草調配、將領升遷的爭論時常發生,七皇子與三皇子兩派的官員暗斗不斷,只是表面維持著和氣。
一連數日,都無人來給他分配任何具體事務。
他仿佛成了一個透明的存在。同僚們見面點頭寒暄,卻無人與他深交,目光中多是審視、好奇和距離感。
與張墨在兵部的“冷遇”相比,墨月在張墨的將軍府的生活則要忙碌和精彩得多。
她本就是活潑開朗的性子,又是云州都督的千金,見識不凡。
幾日功夫,她便帶著小侍女和鐵橫,把將軍府收拾得煥然一新,添置了必要的家具擺設,雇來了一個廚藝不錯的廚娘和兩個手腳麻利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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