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逛到華燈初上,看遍了西市的雜耍、聽完了東街的說書,才意猶未盡地返回墨府。這一日,沒有軍務,沒有陰謀陽謀,只有年輕之間單純而愉悅的相伴。
第二日,張墨與墨江白一同前往兵部報到述職。
過程果然如他們所料,完全是走個過場。
一位兵部侍郎例行公事地接待了他們,翻來覆去問的都是些北疆風土人情、軍士操練日常等無關痛癢的問題。
對于左衛城的具體防務、軍備細節、以及對北原諸部的戰略應對等核心問題,一概輕輕帶過。
不到半個時辰,所謂的“述職”便草草結束。那侍郎還笑著勉勵了他們幾句“忠勇可嘉”、“繼續為國戍邊”之類的套話。
兩人心知肚明,相視一笑,拱手告辭。
剛從兵部衙門出來,早已候在門外的一名衣著體面、管家模樣的人便迎了上來,恭敬地遞上兩份泥金請帖。
管家話語謙恭,眼神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墨將軍,張將軍,小人奉七殿下之命,特來送上請帖。
殿下明日于府中舉辦詩會,賞光名士云集,殿下素聞兩位將軍乃國之棟梁,文武雙全,特命小人前來相請,萬望二位將軍賞光蒞臨。”
請帖上果然寫著邀請墨江白與張墨,并特意注明“攜家眷同往”。
來了,正戲終于要開場了。墨江白與張墨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躲是躲不過的,只得接過請帖,應承下來。
翌日,張墨、墨江白,以及被要求“攜家眷”而不得不跟著來的墨月,一同來到了七皇子趙鐸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