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接著淡淡道:“巴爾干古在用疲兵之計,想耗光堡內的資源和守軍的精力。
他現在攻勢正盛,戒備也嚴,你們去五十騎,不過是送死,打亂不了戰局,反而會暴露我們的存在和意圖。”
他站起身,走到山谷口,望著烽燧堡上空隱約的煙塵:“趙小七他們現在是很苦,很難。
但正是他們的苦戰,才能在消耗敵人的同時,讓敵人逐漸麻痹,認為我們已無計可施,只能困守孤堡。
他們每多堅持一刻,敵人的驕橫和懈怠就多增一分。”
他轉過身,看著部下:“我們要等的,不是堡子即將被攻破的瞬間,而是敵人久攻不下、身心俱疲、以為勝券在握而徹底放松警惕的那一刻。
那一刻,才是我們這把尖刀出鞘,直插心臟的時候。現在,都給我沉住氣,繼續等。”
張墨的冷靜和清晰的判斷,像一盆冷水,暫時澆熄了周大彪等人心頭的焦躁之火。他們重新潛伏下來,只是每一次堡方向傳來的激烈聲響,都讓他們的心揪緊一分。
堡墻上的戰斗愈發慘烈。
下午,巴爾干古見守軍抵抗依然頑強但明顯后繼乏力,決定加大壓力。他親自率領最精銳的親衛隊,督戰攻城。在他的咆哮和威懾下,北原兵的攻勢再次變得瘋狂起來。
一架架長梯被搭上墻頭,北原兵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
守軍拼命推倒梯子,投下最后的石塊,潑灑滾燙的金汁。
雙方在墻頭展開了殘酷的拉鋸和肉搏。趙小七身先士卒,刀都砍缺了口,渾身浴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