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徒弟像老鼠見到貓的樣子,徐二爺忍不住笑了。
“呵,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敢情你也有怕的人。”
被師父嘲笑了一句,陸城急忙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
“開玩笑,我怎么可能怕她!是她走路沒有聲音,我冷不丁的受驚了。”
徐二爺笑笑沒說話,陸城不甘心的說道:“師父,正好她在這呢,你就當面給我倆評評理,有她這樣辦事的嗎?”
徐二爺捋了把胡子:“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事不怪你師姐。”
蘇飛雪都懶得看陸城,坐到旁邊的小板凳上,接過師父的煙鍋,幫著裝起煙葉。
一看倆人表現的這么和諧,陸城頓時不樂意了:“師父,她先來的,肯定是她惡人先告狀,你可不能聽她的,我才是您最喜歡的徒弟啊。”
徐二爺確實很喜歡陸城,是因為他活了一輩子,非常清楚人的本性。
哪怕在所有人眼中,這就是個混不吝,但能提出贍養老人,足以證明這小子的秉性是善良的。
“你錯怪你師姐了,她打你一頓,是為了你好。”
“打我還是為了我好?”陸城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氣呼呼的說道。
“我看您就是偏心,是,我進門晚,比不上那些師兄跟你時間長,更比不上那些師兄位高權重,像我這種沒有本事的徒弟,您老人家看不上眼也正常。”
聽著陸城頗為委屈的話,徐二爺看向蘇飛雪,兩人相視一笑的搖搖頭,接過煙鍋,往陸城頭上敲了一下。
“你個混小子,把你師父想成什么人了!”
陸城扭過身子:“我可不愿這樣想你,誰讓你偏心呢。”
“偏你個頭!好心當成驢肝肺,偷看人家小姑娘換衣服,你還有理了…”
陸城張嘴就要解釋,徐二爺攔住說道:“行行,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但當時那種情況,你能解釋的清楚嗎?
你以為那是大街上的普通小姑娘?那可是文工團的姑娘,哪個家里沒有背景!隨便拎出一個,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徐二爺吐出一口煙,繼續說道:“在那種大型活動下,多少雙眼睛盯著呢,真要把事鬧大了,給你定個流氓罪,你想想你那個大學還能上的成嗎?”
陸城頓時啞口無,所以師姐揍他一頓,算是給那些姑娘交了差,也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然的話,就像師父說的那樣,事情鬧大了,很不好收場,搞不好,好不容易得來的上大學機會也沒了。
等于師姐,的確是用另一種方式救了他。
徐二爺斜著眼看過去:“怎么不說話了?”
陸城清清嗓子:“那話都被您老人家說了,我還說什么。”
徐二爺鼻子里哼了一聲:“你這小子,全身上下也就剩嘴硬了。”
陸城抓抓頭發,再看向一旁的蘇飛雪,恢復成一臉笑意:“你瞧這事整的,還整誤會了,那這樣吧,我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你向我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
蘇飛雪瞪了一眼:“你臉皮可真夠厚的!剛才說我壞話,你應該向我道歉吧。”
陸城等的就是這句話,主動伸出手:“那行啊,我向你道歉,咱倆握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