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如人熊般的鐵甲壯漢,那震撼力無與倫比。
嚴彪驚得魂飛魄散,撥馬就逃。
王善卻并不追擊,反而率部直插潰兵群中。手中鐵槍舞動如龍,每一次突刺都精準地穿透賊兵咽喉。
鮮血噴濺在他玄甲上,在月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
烏維這大塊頭撞入敵群中,幾乎與騎兵一般高。巨型彎刀旋轉,幾個騎兵就被打落馬下。
“該死,該死!”嚴彪聽著身后不絕于耳的慘叫,臉色鐵青。
他猛地想起這些年來為幽州官府做過的那些骯臟勾當。
——劫殺政敵,劫掠邊民、販賣人口,所得金銀大半都孝敬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官老爺。
如今這般陣仗,莫不是要被滅口?
殘兵敗將一路奔逃,待回過神來,只剩三十余騎相隨。
三當家黃奎肩頭還插著半截箭桿,鮮血不斷從鐵甲滲出。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沙啞:“大哥,咱們還回山寨嗎?”
嚴彪咬牙道:“必須回!老二手里還有百來號人,取了錢財再說!”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暗袋,那里藏著他與某些官員往來的密信,幾年來,一直貼身藏著。
若是能逃出生天,定要那些背信棄義之徒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夜風中忽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聲音由遠及近,顯然是有組織的騎隊在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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