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好后,傷兵輕輕活動肩背,驚訝道
“多…多謝大人,比先前舒服不少,不覺勒得慌了!”
一旁觀看的唐博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忍不住問道:“大人,您這包扎手法從何習來?竟如此嫻熟精妙?”
“先祖托夢所授。”秦猛放下布頭,神色淡然地回答。
“哇!哥!”清脆又帶著驚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你真會醫傷?跟唐醫官一樣厲害?”
秦猛扭頭看去,只見妹妹秦小蕓蹦跳著進來,身后還跟著陳月娘和幾位婦人,她們手中都端著木盆,里面放著清洗干凈的紗布和衣物。
陳月娘見秦猛看過來,略帶忐忑地解釋道:“猛子哥…近日裁縫工坊趕制冬裝,實在抽不出人手。
我看醫所這邊衣物紗布堆積如山,氣味也重,唐醫官和童子過于忙碌,便與幾位嬸子商議著來幫忙漿洗晾曬,做些力所能及的雜活。”
秦猛的目光落在陳月娘那雙被水凍得微紅的手上,又看向木盆里那些洗凈透亮的紗布。
他臉上冷峻的線條瞬間柔和下來,點頭贊許道:“好,做得對。軍醫所是傷兵續命之地。
亦是我軍寨存續的命門,其緊要不下于城防兵器,你能想到此節,眼光長遠,了不起。”
他走近一步,聲音清晰而鄭重:“況且,身為未來的寨主夫人,理應有一顆仁慈之心。為_照料受傷的袍澤兄弟,亦是你的本分擔當!”
“寨主夫人…”陳月娘渾身劇震,猛地抬起低垂的頭。
它眼中的閃躲盡數褪去,瞬間被巨大的驚喜、羞澀和前所未有的踏實感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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