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袁知重行賄,還是夏為民指使袁知重行賄,都是為了項目落地北睦市。”
    “從這一點出發,我認為,肯定是可以找出原因的。”
    焦之景聽罷,微微點頭,他一一記錄下來。
    阮熊參與這次會議沒有發權,他是蒙金陽叫過來的當旁聽的,主要是匯報各種細節。
    所以,焦之景直接忽略了他。
    畢竟,焦之景可是阮熊的頂頭上司,哪有頂頭上司聽下屬分析情況且還做筆記的呢?
    焦之景放下手中的筆,他說:“根據目前的情況,我們能分析出來的東西很少。”
    “其中最關鍵的點還是夏為民同志與行賄是否有關。”
    “我們從與他有關分析不出結果,或許就是我們對他誤解了。”
    “所以,我們還得從與他無關來分析這件事。”
    說完,他看了一眼李國榮。
    李國榮沒有說話。
    左開宇則是微微點頭,笑著說:“秘書長一錘定音,我覺得可以從這個方向去分析。”
    “袁知重的行賄是個人行為。”
    “他擔心自己的能力得不到李考察的認同,所以行賄博取李考察的歡心……”
    李國榮搖頭:“左先生,不。”
    “袁知重送錢,是聽到我要去漢州市考察。”
    “他完完全全是害怕漢州市的競爭,我以為是北睦市準備工作沒做好,但我考察后,他們的準備工作是很到位的。”
    “所以,袁知重的行賄是自相矛盾的。”
    李國榮打斷了左開宇的分析。
    左開宇聽完,也點了點頭。
    便問:“李先生,因為自相矛盾,所以你斷定,與夏為民有關?”
    李國榮點頭:“對!”
    “夏為民不知道我考察的標準,害怕漢州市的競爭,所以授意,或者是默許袁知重向我行賄。”
    “這就是我的結論。”
    李國榮始終不愿意放過夏為民。
    左開宇暗想著,這夏為民得罪李國榮多深啊,李國榮無論如何都要帶上他。
    焦之景也聽出了李國榮對夏為民的怨氣,他自然也不會揭穿,便說:“那我們再重新理一理,因為其中許多細節要深究。”
    “李先生,你應該也知道,夏為民身份不一般呢。”
    李國榮點頭,滿臉淡笑:“沒問題。”
    左開宇則是聽著,沒有再發。
    也就在這時候,他褲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開會時,左開宇手機都是靜音,震動模式。
    這個會議并不太重要,所以他掏出手機來,發現來電人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也不想繼續待在會議室中討論這個問題,因此對焦之景說:“秘書長,我能接個電話嗎?”
    焦之景點了點頭:“去吧。”
    左開宇隨后離開會議室,去接電話。
    到了走廊,他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是左開宇,請問有事嗎?”
    隨后,傳來了一道極為熟悉又略微生疏的聲音:“小子,你說我沒事能找你嗎?”
    左開宇滿臉驚愕。
    這是莊如道的聲音。
    莊如道竟然給他打電話了。
    他哈哈一笑:“道長!”
    莊如道笑著說:“喲,還記得我?”
    左開宇忙說:“道長,我是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啊,猶記得當初在新寧市,你搓澡的英姿……”
    莊如道連聲罵道:“去去去……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左開宇問:“道長,你難不成到樂西省了?”
    莊如道回答說:“自然。”
    左開宇更是驚訝,忙問:“你現在在何處,我來接你,帶你好好逛一逛樂西。”
    莊如道回答說:“不知道啊,貧道是尋聲而來,目前在繼續尋聲而行。”
    “所以嘛,我在何處不重要。”
    左開宇聽到這話,也就無話可說。
    莊如道卻繼續說:“小子,有件事,找你打聽一下,我前幾日嗅到你們樂西省出了一件丑聞,有這事嗎?”
    嗅到丑聞?
    左開宇眉頭一展,忙說:“道長,你此話何意?”
    莊如道嘿嘿笑著,回答說:“就是嗅到丟臉的事兒了,你就告訴我,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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