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坐?”齊昊看了一眼申冉,笑道。
申冉翻了翻白眼:“你小子,就不是個客氣的人,虛啥虛,坐吧。”
“呵。”齊昊一笑,隨即落座。
聶扶蒼眼中瞇出一道笑意,兩指輕拈胡須,口中呵笑道:“齊昊啊,這秘境中的事,還有路上的事,大長老都已和老夫說過了。你這諸多照拂,老夫甚是感激。但想來,你所在意的,也不是老夫的一些謝詞。
所以,我們就不必贅述其他了,你不妨直說,你想要老夫這個宗主如何為之,才能保玄術宗安然無事?”
齊昊微微一笑:“宗主極善術之道,今能與弟子快人快語,倒是讓弟子有些意外了。”
聶扶蒼老臉一紅,輕咳道:“術之道,也就唬唬一些蠢貨罷了。更何況,你我皆有赤誠,也不必那一套。”
齊昊笑道:“好,那我就直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宗主以及大長老,我能護得住玄術宗。”
聶扶蒼眼眸一亮。
但他并未急著插話。
齊昊淡笑道:“但宗主若想知道的更多,那就必須要絕對的信任我。”
聶扶蒼笑道:“這個你放心,老夫和大長老都是絕對相信你的。”
齊昊卻是搖頭一笑:“可現在有個問題,我沒法相信宗主和大長老是絕對相信我的,這可怎么辦呢?”
聶扶蒼一愣,這要他如何證明?難不成要他把心窩子掏出來給齊昊看嗎?
可心窩子,也就一團血色,掏出來也看不出話里的真假啊。
“齊昊,你就直說,需要老夫和宗主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們吧。”申冉笑道。
齊昊不急,他和聶扶蒼心里卻是著急的很。
畢竟,他們都回宗了,按照正常的情況下,完顏超、陳平之也該殺完他們回去復命了……
現在完顏超、陳平之等人沒回去,說不好血殺門的人,已經有人發現不對勁了。
到時候血殺門的人,跑來玄術宗調查,慶功宴還沒開席,就得全宗吃自己的席了……
齊昊微笑道:“其實,我入門不久,對宗門的感情并不深厚。與二位,更是接觸甚少,就更談不上什么感情了。”
齊昊再次開口,卻讓聶扶蒼、申冉臉色微變,心中微涼。
“不過,玄術宗的氛圍,我挺喜歡。師父待我真心,師兄師姐們待我也是極好,所以我愿意幫上玄術宗一把。
但我這一路走來,頗為不易,已是很難再輕信別人。
所以二位如果想要讓我完全相信,那就必須授我以柄,如此,我便可無后顧之憂,盡全力護住玄術宗了。”
申冉皺眉道:“可老夫也沒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壞事啊,沒把柄給你啊!”
聶扶蒼眼眸微瞇:“齊昊,你是想讓我二人,將性命交付到你手上?”
申冉臉色一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齊昊。
齊昊微微一笑:“宗主就是宗主,既通術,又通人心。”
聶扶蒼眼眸微冷:“你覺得,老夫會答應你這種可笑至極的要求嗎?”
齊昊微笑道:“那就要看,宗主是不是真想護住玄術宗了。大道重機緣,生死也不完全由命。選擇有時候真的很重要。”
申冉低沉道:“齊昊,老夫的性命,可以交到你的手中,但宗主的不行。”
“你若不跟著來,我壓根沒想過要掌控你的生死。但如果你們想要我保住玄術宗,宗主的生死,就必須交付到我的手上。”齊昊淡淡道。
這一刻,他看向聶扶蒼的眼神,有幾分凌厲。
這凌厲的目光,讓聶扶蒼瞳孔豁然一縮,如同被兩道犀利無雙的劍芒,刺入了雙眼一般。
玄術宗,他可以保。
但他也怕背刺與背叛!
交淺深,這種大忌,齊昊絕不會犯。
不是他無情,是人心太過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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