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奔逃時，腿都是軟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剛才是哪來的勇氣，敢當面跟齊昊要好處的。

“你們可以做選擇了。要走的，我不會攔著。”齊昊看向其他人，淡淡道。

一些人眼眸低閃兩下，轉身默默離開。

雖然齊昊以前為人不錯，但如今殺性太過瘋狂，他們可不敢追隨了。

再者，孟氏被滅，齊昊后面，可是會有一屁股的麻煩呢！

陸陸續續，院前的人，走了大半。

最后只剩下九個人沒有離去。

這些人，大多是普通的護衛，只有一人是宗師境的客卿長老。

齊昊淡淡道：“他們都走了，你們怎么不走？”

一個中年護衛，躬身抱拳道：“小人李進，愿意從此追隨姑爺。”

“我等也愿意追隨姑爺！”其他人，紛紛抱拳道。

齊昊面露淡笑，道：“我將孟家滅門，后面應該會有不少麻煩接踵而至，你們就不怕嗎？”

李進鄭重道：“我等這些留下的人，都是敬重姑爺為人的，所以不管后面有什么麻煩，我等都愿意和姑爺共擔！”

齊昊點了點頭，隨即目光一移，看向唯一留下的那名客卿長老秦鎮。

齊昊雖然沒有開口問話，可眼神，卻讓秦鎮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秦鎮連忙拱手道：“秦某雖然和姑爺接觸不多，但這三年，姑爺為孟家所做的一切，秦某都看在眼里，心中一直對姑爺十分敬重。如今孟家所遭遇的一切，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所以秦某亦愿追隨姑爺！”

齊昊淡笑道：“希望你們說的都是真心話。雖然我不會許諾你們什么具體的好處，但只要你們忠心追隨，我必不會虧待你們就是。”

“將他們的尸體拖出去，處理了吧！”

說完，齊昊便轉身回了主屋里。

李進看向秦鎮，詢問道：“秦長老，這些尸體，要怎么處理才好啊？”

秦鎮眼眸微瞇，寒聲道：“孟氏無情無義，這種人，拖到城外，隨手丟了就是！”

“好！”李進應了一聲，便和其他護衛一起，開始清理院子。

屋內，齊昊眉頭輕挑。

“這秦鎮，莫不是和孟家早就有仇？”

如今這副局面，其實選擇留下來，并不理智。

這些年，孟家為了擴張，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孟義、劉蕓一死，孟氏支柱傾倒，客卿離散，即便沒有靈武宗的追責，元靈城的其他家族，也不會放過瓜分孟氏產業的大好機會。

若齊昊是其中一員，他必然會選擇離開，另覓新的主家依附，而不會因為所謂的‘人品’，就留下來共擔風險。

所以齊昊對李進、秦鎮等人的選擇，心有疑惑，便以掌天圖窺察了一番。

李進將孟義、劉蕓等人的儲物戒摘下，如數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隨后用麻袋將孟義等人的尸體裝走。

秦鎮則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從懷中，取出一串小鈴鐺。

眼眸微紅。

“玲兒，爺爺雖然沒能親手為你報仇，但如今孟賢這個狗賊，已經被齊昊所殺，而且，這畜生死的很慘，你也終于可以安息了。”

秦鎮低聲哽咽著，將小鈴鐺緊緊的貼在胸膛上，仿如，這小鈴鐺就是他的孫女。

齊昊恍然，原來這秦鎮進入孟家，是為了伺機為自己的孫女報仇！

如此，秦鎮留下，應該是為了要還齊昊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