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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雖然我在心里近乎痛苦的嚎叫,詢問著憑什么。
但我是知道憑什么的。
人家老子是政法委書記,在公檢法手眼通天,人家當然是有資格蠻橫的,但這也是讓我最難受的地方。
這世界有些人不知愁滋味。
他們心中沒有敬畏。
但我不是,我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就比如為什么我一出生,我的父母只是普通人,甚至看病的錢都要跟別人去借。
而楊峰一出生便含著金鑰匙出生,有著一個政法委書記當靠山。
我這么說,不是說對我對出生在普通家庭非常不滿,事實上我挺滿意的,出生在哪個家庭是自己的命,我陳安信命,也不信命。
信命,是因為我不愿意因為出身不好去怨天尤人,成天去想,為什么我的父母是普通人,什么都幫不了我,而別人的父母可以輕易的給他們準備好錢,準備好房子,準備好要走的路。
如果我真這么想了,那我的爸媽一定會很傷心。
我不想讓他們覺得對我有所虧欠。
哪怕我因為家里沒錢,沒能上大學成了心里的一個遺憾,我也依舊愛他們,家里沒錢非他們所愿,他們已經為我盡他們的全力了。
盡全力就好。
我不信命,則是我不相信我這輩子永遠會是這樣,如果說我陳安到最后都沒有混好,那我也不會怪罪別人,那是我陳安的無能,和別人沒關系。
和我父母更沒關系。
但是話雖如此,我也想的很明白。
可如果真在現實遇到類似楊峰這樣有背景的人,自己真的會有一種非常無力的感覺,理想和現實根本不是一回事。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張君站了出來,他帶著一抹灑脫的笑意,對著楊峰說了起來:“楊峰,你雖然有一個好爹,但你也不要說的那么狂,說玩就玩死人,換你老子過來還差不多,你還差點意思。”
我聞,一瞬間心里像被注入了一股熱流,忍不住側頭看向了張君,當初我第一次在鼎紅后門看到張君的時候,便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我可能這輩子都學不來的風采。
這一刻我再次看到了。
楊峰被張君這么說,當即覺得很沒有面子,任何人,尤其是楊峰這種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他跟自己老子對比,于是他看向了張君,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叫張君吧,看來公安機關對你這種社會渣滓監督的還不夠,或者是你下面那什么海的被取保候審了,給了你自信,回頭我得去讓刑偵的去好好起底你怎么起家的,看看你有沒有什么錢是不正當手段得來的。”
張君還沒來得及說話。
我的臉色先是變了起來,明眼人都能夠聽得出來楊峰對張君說的話代表了什么意思,而楊峰要是真能請動他老子出面的話,百分百能夠讓張君被判20年起步。
說你有罪,你就有罪。
更何況本身張君底子從事夜場,下面又跟了那么多人,尤其是漕涇別墅里烏斯滿那些人更是定時炸彈,只要查到他們身上,張君一抓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