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空氣仿佛凝固。
蘇清影趴在床上,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溫暖和生機,但她的心,卻因為自己剛剛問出的那個問題,而提到了嗓子眼。
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問題,她問出了口,就有些后悔了。
以這個男人表現出的種種神鬼莫測的手段,他的身份,豈是自己有資格探尋的?
葉玄施針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他將最后一根銀針,穩穩地刺入蘇清影的穴位,然后才緩緩抬起頭,迎上她那雙充滿了迷茫、敬畏與探究的目光。
他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用一種淡漠到仿佛在陳述天地至理的語氣,緩緩開口:
“我是誰,不重要。”
他伸出手,用指尖在蘇清影的后頸處輕輕一點,一股精純的真氣渡入,讓她舒服得差點呻吟出聲。
“重要的是,我能讓你生,也能讓你死。”
一句話,讓蘇清影的心臟,猛地一縮!
霸道!
卻又是不容置喙的真理!
是啊,糾結他是誰,又有什么意義?
自己只需要知道,自己的命,從今往后,就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中。
這就夠了。
“好了。”
葉玄收回銀針,淡淡道:“今天的治療結束了。起來吧。”
蘇清影這才如夢初醒,她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寒氣,已經被徹底壓制住,身體前所未有的輕松。
她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再看向葉玄時,眼神中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試探和高傲,只剩下純粹的敬畏。
“我的病……能根治嗎?”她用一種近乎請求的語氣問道。
“能。”葉玄點了點頭,“但需要七次針灸,一次都不能少。另外,還需要一味極其罕見的藥材作為藥引。”
聽到能根治,蘇清影的眼中,爆發出無比璀璨的光彩!
她不在乎過程有多麻煩,只要有希望!
“葉先生,您的大恩大德,蘇清影沒齒難忘!”她站起身,對著葉玄,深深地鞠了一躬,“從今往后,但凡有任何吩咐,蘇氏集團,上下萬名員工,莫敢不從!”
她這是在表態。
徹底的,毫無保留的臣服。
“很好。”
葉玄對她的態度很滿意。
他走到窗邊,負手而立,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我的第二個條件。”
蘇清影立刻屏住了呼吸,洗耳恭聽。
“我要蘇氏集團,在一個星期之內,全面狙擊省城林家,以及其附屬的所有產業。”
葉玄的聲音很平淡,卻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蘇清影的心湖中炸響!
什么?!
狙擊林家?!
她震驚地抬起頭,“葉先生,林家是省城的頂級豪門,資產近千億,其背后的人脈關系更是錯綜復雜,遠非江城王家可比!我們蘇氏集團雖然不懼,但若是貿然開戰,必然會是一場慘烈的商戰,就算最后能贏,恐怕……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從一個商人的角度,分析著其中的利弊和風險。
然而,葉玄聽完,卻只是不屑地笑了。
“元氣大傷?”
他搖了搖頭,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只懂得加減乘除的小學生,在討論微積分。
他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紅玫瑰的號碼,并且,按下了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紅玫瑰恭敬而嫵媚的聲音:“殿主,有何吩咐?”
蘇清影的心,猛地一跳。
殿主?!
他果然是一個龐大組織的領袖!
只聽葉玄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淡淡地說道:
“紅玫瑰,通知歐洲的羅斯柴爾德銀行,中東的王室主權基金,還有華爾街黑巖集團那幾個老家伙。”
“從明天股市開盤開始,不計成本,全方位做空林氏集團在全球的所有關聯資產和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