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要干這種事,還能讓我知道。”
許西樓想了一下就知道,那天他們母子在一起吃的飯。
結束后,他去了一趟洗手間,手機就放在旁邊。
怪他大意了。
“她知道你跟許染的事?”
“不知道,也差不多懷疑,任何可能都要掐滅掉。”
他的母親,他當然清楚。
他們隱忍多年,就是想為父親報仇。
母親不可能允許他因為許染而心軟,只是他沒有想到,母親會想讓許染死。
“你打算怎么辦?”
“重新給許氏注資。”
許西樓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他要保住許氏。
如果許氏不在了,那他和許染幾乎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無論如何,他也要先保住許氏再說。
“你呢,你在醫院做什么?”
霍硯深沉了沉嗓子,說:“喬微出事了。”
“她能出什么事?”
霍硯深大概給跟許西樓講了一下。
許西樓愣了愣,突然輕笑一聲,“你這也挺慘的,發生這種事,你跟喬熹恐怕也沒可能了,你說你腦子抽什么風,她讓你聯系,你干嘛不聯系?”
“你說我干嘛不聯系,本來我跟喬微的事都挺讓她介懷,另一方面還擔心影響他們的姐妹關系,我怎么敢聯系,怎么都沒有想到最后會發生這種事。”
“你打算怎么辦?”
霍硯深吐了一口濁氣,“自己種的因,自己去承受結果,還能怎么辦。”
說完,霍硯深也沒有什么輕松的感覺。
雙手捧著臉,像洗臉似的搓了搓,試圖想讓自己能更加清醒一點,又重新看向許西樓。
“上次你威脅喬熹,讓她叫許染去見你,說的那件事,能跟我說了嗎?”
“怎么又提那事。”
許西樓收回目光,沒跟霍硯深對視。
“你要說以前你還想爭取一下你跟許染的關系,你不說我最后也沒勉強你,你和她現在都到了這一步,這件事,說與不說,對你們的關系來說,也不能變好,也不能變得更差,你還想瞞到什么時候?”
許西樓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其實我不說,你也猜得到個七七八八,再說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有什么好說的。”
“所以說當年我看上喬微的那場機車比賽,是喬熹參加的?”
“我可沒這么說,反正海城那次,就是喬熹,多年前那次,我也只是猜測,是與不是,我不能確定。”
霍硯深忍不住惱了,“你早前就有所懷疑,為什么不跟我說?”
“我怎么說?你人都看上了,愛得不得了,我何必自討沒趣?再后來你就跟喬熹在一起了,那就更沒什么好說的,后來喬熹不要你了,你讓我說什么,你自己不是屁顛屁顛跑到江城來查嗎?喬微一個障眼法,你立馬不查了,你倒是告訴我,我還怎么說?”
霍硯深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許西樓說得也不無道理。
事情的確如此。
他那個時候見過喬微就不打算再查下去了。
遇見喬熹,他也喜歡,就在一起了。
心里的確一直沒有放下過曾經對喬微的喜歡。
可如果當年他一見鐘情的人就是喬熹,那他這些年都做了什么。
他真的有一種要瘋掉的感覺。
想發泄,卻找不到出口。
怪許西樓不說嗎?也怪不了。
是他自己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哪怕是懷疑了,也不曾認真去查過,就是不想毀掉他心中的那份美好。
霍硯深緩緩抬起頭,瞅著許西樓,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