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墨一間房一間房的找,找到了浴室,推開門,把他嚇了一跳。
霍硯深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全是紅色的。
蕭時墨快步過去。
霍硯深唇色蒼白,眼皮無力。
“阿硯。”
“阿觀……”
蕭時墨拍拍霍硯深的臉,霍硯深緩緩抬起眼皮,看了蕭時墨一眼,頭又垂了下去,眼睛閉上。
蕭時墨趕緊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打完電話后,他掏起霍硯深的胳膊,手猛地一震。
霍硯深的手腕上全是血,指關節的傷口又出血了。
而且手腕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蕭時墨的眉心皺成一團。
就知道他來沒好事。
蕭時墨把浴缸里的水放完了,看到霍硯深的另一個手里,握著那個q版情侶小雕像。
蕭時墨嘆了一聲氣。
打開熱水給霍硯深沖了身體,用浴巾蓋住他。
救護車很快來了。
霍硯深被抬上擔架,蕭時墨拿起霍硯深的衣服,跟著救護車出去。
到了醫院,霍硯深被送進了急救室。
蕭時墨給許染打電話。
“喬熹對蕭硯深做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霍硯深怎么了?”
“昏倒在浴室里,到處都是血,慘不忍睹。”
許染冷哼一聲,“熹熹還讓我叫你過去接他,還是放了他一條活路,他都是活該。”
“你們女人的心都這么毒嗎?喬微是這樣,喬熹也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在蕭時墨的眼里,霍硯深是何等風光霽月,含著金湯匙出生,人生順風順水。
唯一的挫折,是看上喬微被拒絕,不過當時也牽扯到霍喬兩家的糾紛,霍硯深愛而不得,栽了一個跟頭也在情理之中,也就感情上受了挫。
這回是感情受挫,人也受傷受罪。
這小喬真是比大喬還狠。
“你在胡說什么,霍硯深那是咎由自取,他自己一腳踏幾條船,船翻了沒淹死他,都算他命好,懶得跟你說,我掛了。”
許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喬熹沒有告訴她,她現在也不好思去問喬熹。
喬熹回到喬家,強撐著身體走進臥室。
當時,她發了燒。
她懷著孕,又不能亂用藥,折騰了兩日,差點都要延遲婚期了。
好在結婚前一晚,喬熹的燒退了,人也精神了許多,睜開眼,看到季牧野守在床頭照顧她。
“牧野哥。”
喬熹抓住了季牧野的手,從床上起來,抱住了他。
這兩天,她渾渾噩噩,做了好多夢。
整個人的身心靈都十分脆弱,看到季牧野,像是看到了主心骨。
“沒事了,沒事了,別害怕。”
季牧野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過了好一會兒,喬熹才從他懷里出來。
“謝謝你這兩天一直照顧我。”
“對不起,那晚我該先送你回來的,讓你一個人在那邊著了涼。”
季牧野挺內疚的。
“不關你的事,牧野哥,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你高興嗎?”
季牧野點點頭。
喬熹笑了,“我也很高興。”
她終于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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