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肯定是有的,只不過需要等。”陳浩道。
他摸出煙,給朱茂林點了一根。
兩人也沒走遠,就在帥府大酒店前面的空地上,抽著煙,說著話。
天色有些晚,七月份的天,很炎熱了,附近不少居民在樹下乘涼,有些人還將屋里的竹床,竹椅子搬出來。
有個老頭提著一個桶,里頭放著些汽水,也不知道從哪里搞的冰塊,冰鎮著,偷偷的在販賣。
生意還不錯。
做生意的越來越多了。
“等政策放開?”朱茂林道,“那得等多久?”
他現在就想做事,想著能解決產品的質量問題,又不會得罪人。
“你說的不錯,就是要等政策放開,要不了多久,茅臺廠開始改革了,如果成效好,別的廠,尤其是同行業的酒水廠,肯定也會跟著改革。”陳浩道。
分田到戶的實施,能在自已的影響下,提前展開,企業的改革,多半也是能行的。
鄧公起復,剛開始還沒多大的權力,只負責科技和教育方面,后續權力會慢慢變大,影響的行業也會越來越多。
重要的是,鄧公是傾向發展經濟。
很多地方是摸著石頭過河,政策的開展小心翼翼,口子一點點的放開,不是不想一下放開,而是擔心出問題。
這個時候,如果能有典型供上面的領導參考,提供正向的反饋,口子肯定撕開的速度,政策的發展肯定會更積極,更松。
紅旗生產隊能作為分田到戶的典型,茅臺廠自然也能作為酒水行業的典型。
陳浩就如一根堅硬的杵子,一馬當先,撞進時代的懷抱中,從中撕開一個口子。
一次還不過癮,還要來一次,將其撞松!
“市酒廠的地位比不上茅臺廠,好多地方都受限,真要等到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朱茂林說道。
他抽了口煙,看了眼不遠處賣汽水的小販,“最近市里偷偷賣東西的多了不少,茅臺廠也在市里搞專賣店,賣酒水,說不準別的酒水廠也會有樣學樣。”
“市酒廠出不去,別的酒水卻進來,市酒廠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難過,應該趁著市場沒放開前,別的酒水還沒鋪開銷售渠道前,搞出名堂才好。”
他眼光很準。
江城市在往后的改革中,的確是放開了市場,允許外地的產品進來,本地不少產品失去了保護,經營狀況急劇下降。
其他的城市,也多是類似的情況,會放開市場,允許外地的產品進去。
這會兒不占據先機,后面市場放開,企業的手腳放開,競爭會更激烈。
“市酒廠的利潤大部分上繳了,就是廠里的領導,負責人,對利潤的使用權很低,你只是產品檢驗科的科長,在這方面話語權有限,也是能理解的。”陳浩安慰道。
“其實你倒也不用因為是產品檢驗科的科長,就給自已增加壓力,而是該以此作為跳板和機會,繼續往上走。”
“把心思放在跟領導的相處上,而不是跟職工較勁。”
市酒廠的經營狀況越差,他越有利可圖,朱茂林爬的越高,他能在市酒廠撈取的好處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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