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飯店和興盛酒樓,包括酒水,做的到底是啥生意,呂文安,陳東升,陳偉幾人都很清楚。
利益是最好的驅動力。
3人對飯館生意的擴張很上心,早就想去市里,可對陳浩的膽子還是驚訝的不輕。
“陳總,有個事我不是太明白,既然你盯上了帥府大酒店,那你為什么要安排孫苗苗給他們送大棚的瓜果蔬菜,這不是幫他們把做生意嗎?”呂文安問道。
“帥府大酒店的生意差了,才有機會,生意好了,還怎么打算盤?”
“不接近,怎么產生機會?想接近,肯定得讓對方吃到甜頭,替對方考慮。”陳浩道。
“這就跟男女同志處對象一樣,長的跟個癩蛤蟆一樣,想吃天鵝肉,生撲會嚇壞人,人肯定會提防你,一點機會都沒了,得噓寒問暖,關心對方,等對方被傷的遍體鱗傷了,再發動攻勢。”
陳偉恍然,“怪不得浩哥你能追上嫂子。”
“?”陳浩看著陳偉。
“我不是那意思,浩哥你比癩蛤蟆強不少。”陳偉趕緊擺手。
“堅固的城池往往從內部被攻破,企業單位一樣,帥府大酒店也會出現破綻,我們要確保的是靠近它,等它出現問題的時候,趁著熱乎吃上一口大肥肉。”陳浩語氣很堅定。
他看著3人,“你們3個敢不敢跟著我,吃上這塊大肥肉?”
“跟,浩哥你上,我們也上。”
“有啥不敢的,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3人心里也升起了豪氣。
陳浩如同一只頭狼,盯上了帥府大酒店這頭熊,呂文安緊隨其后,陳東升和陳偉兩人也不甘落后。
跟3人稍微的透了底,說了目標,陳浩這才開車離開,回了村里。
屋里沒人,他往自家田地去,童倩和小朵在地里忙活。
“二汽廠的幾個人都回去了?”童倩扶著鋤頭,見自己男人過來,問了句。
一旁的小朵蹲在地里,雙手抓著一株活血草,賣力的拔著。
口里哼哼唧唧,仔細聽,還在喊口號,拔河。
“回去了,我送到縣里的車站,車開了我就走了,去飯館轉了一圈,這才回來。”陳浩道。
“就只給當領導的送豬油,會不會顯得太勢力了?”童倩說道,“家里豬油還有些,就是給另外兩個司機同志一人一玻璃瓶的豬油,也是給的起的。”
“能當司機,開卡車的,都是有本事的,區別對待,搞不好會得罪了兩位司機同志。”
罐頭瓶里的豬肉是童倩裝了,交到陳浩手上的。
她一直憂心著這事。
陳浩跟她簡單說了幾句二汽廠的規模,她放在了心上,好幾萬名職工,單股級以上的干部人數就有一兩千人。
旁的職工,大多也是從全國各地抽調的,學校,軍隊,旁的汽車公司,甚至為了幫助二汽建立職工醫院,還從東湖療養院抽調了四五十名的干部,從市市醫院抽調了五六百名的普通醫務人員。
盛長清就是二汽的一名副處級干部。
宰相門前七品官,兩名司機在二汽工作,童倩生怕得罪了。
“不差別對待才會得罪人。”陳浩道,“普通職工,領導干部的工資,福利待遇,退休金,包括醫療級別待遇,甚至于說,普通職工吃大鍋飯,干部分級別吃中灶和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