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嗎?我覺得一點都不高。”陳浩道,“你別看是兩點要求,但仔細想想,實際就一點要求。”
“出3000塊錢,份額方面我占51%,跟你幾乎平分。”
“而酒水優先提供給我,換個角度去想,是不是可以認為酒水的銷路得到了保證?酒水優先,只是排在第一個拿酒水,還是得給錢。”
他占據大頭,只是為了確保往后涉及到重要的決策時,能保證方向按照自己的計劃走。
努力很重要,可如果方向錯了,一切都白搭。
就像有些東西,哪怕短點其實也沒多大的關系,方向稍微的翹一點,也能達到目的。
“就只投這3000塊錢?”張俊又問道。
“肯定不止,這3000塊錢只是開始,過后還會有。”陳浩道。
他輕輕敲了兩下桌子,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一個月后拿到省優質名酒的批條,我可以再投5000塊錢。”
“半年的時間內,你要能拿到國家優質名酒的批條,我可以出資買輛小卡車。”
花山飯店加上興盛酒樓的利潤分成,他有購買卡車的資本。
聽到陳浩這個話,張俊眼睛放亮。
1輛卡車不便宜,新車得2萬多塊錢。
“私人沒資格購買卡車吧?”張俊按住心里的激動,問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錢夠,什么買不到?到時將車掛到花山飯店,或者興盛酒樓上面,不就行了?”陳浩道。
“那行,你把錢給我,我們簽個私底下的協議,今天我回家跟媳婦交代下,明天就去搞批條。”張俊是個行動派。
有陳浩的資金支持,他只出力,后續陳浩還會出資金,出物力,這樣的合作他愿意做。
錢興盛酒樓就有,陳浩清了三千塊錢出來,交給張俊,兩人又簽了合作協議。
摁上手印,簽上名字,一人留一份。
“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帶著錢,要小心點,財不要露白,不止是對百姓不要露,對干部也不要露。”陳浩提醒道。
幾十年后,近海釣魚,遠洋捕撈,時不時的都會發生,類似躲貓貓這種也時有發生,放在這會兒發生的概率更大。
人性的惡并不會因為披上一層皮就沒了,相反的,對于惡人來說,那一層皮反倒給了他們不少便利。
“這些我都懂,帶大筆錢我都是分開放,貼身放。”張俊道,“我每條內褲上都讓媳婦縫了袋子,兜里放幾塊錢,遇到狠人,不是對手,又沒法逃的,就把兜里的幾塊錢給出去。”
張俊離開了興盛酒樓。
“陳總,3000塊錢就給了他,你就這么相信他?”呂文安問道。
“第一次見面,哪談的上相信不相信?”陳浩搖頭。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些道理,他懂。
“那你還給他3000塊錢,真不怕他拿這3000塊錢吃喝玩樂去,最后隨便找個理由,說錢沒了?”呂文安道。
“怕,但不能因為怕就不去做,用3000塊錢換一個機會,換一個可能,還是挺劃算的。”陳浩道,“再說,我剛剛跟他閑聊,問了他家里的情況,他一點沒隱瞞,一點磕巴都沒打。”
“真要搞的太過分,他就不怕我們去找他家里人麻煩?他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有決心的人,還是一個沒有啥太大背景的人。”
“家里還有不少軟肋,這樣的人,其實很好打交道,給他一個機會,他肯定會爆發出巨大的潛能。”
投資就是這樣,不要怕投錯,只要有一個賺的,就能將虧損的全彌補回來。
陳浩踩著自行車,回了村里。
田地里到處都是忙碌的人,陳浩回了家,門鎖著,他摸出鑰匙,到廚房灌了大半瓢的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