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錢局一直當上副局,都還不會審案子啊?”
夏風說著,拍了拍錢衛民的肩章,輕笑著說道。
“呵呵呵……”
錢衛民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沖夏風連連點頭道:“夏組長,姓錢的長見識了。”
說完,錢衛民踏步上前,沖陳達康道:“達康書記,你前后一共收了多少好處,又是怎么和天馬集團,聯手倒賣儲糧的,都說了吧,省得皮肉受苦!”
此刻的陳達康,又驚又怕,又氣又窩火,整個人都如一攤爛泥一樣,癱軟在了地上。
聽到錢衛民的聲音,陳達康仿佛瞬間回魂了一般,猛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沖洛援朝和高玉良道:“洛書記,高省長,我一共就拿了那幾千萬啊。”
“而且,我也是出于無奈啊,顧文虎簡直無法無天,糾集社會閑散人員,圍住我家,我和我愛人,還有當時正在上高中的兒子,好幾天都不敢出門啊……”
“他手下一個叫何楓的打手,還往家潑了汽油,揚我不配合他們,他們就要燒房子,把我們一家三口,都燒死在家里啊!”
“我這才在萬般無奈之下,讓國才聯絡一下萬通縣的同志,給他們開了第一次的方便之門,但是……”
說到這,陳達康急忙抬起頭來道:“但是我也只是同意,讓他們收陳糧啊,絕對沒讓他們碰儲糧啊……”
“高省長,我……我也是幾十年的老黨員了,深知儲糧關系到了成千上萬的老百姓,我……我絕對不可能做出那么出格的事來啊!”
說完,陳達康痛哭流涕,一個幾十歲的老爺們,硬是哭成了淚人。
旁邊的呂天明,眼珠轉了幾轉,似乎也看到了一絲生機。
顧文虎已經逃去了境外,想抓他回來,難如大海撈針吶!
陳達康能把所有事都推到顧文虎身上,他為什么不行呢?
想到這,呂天明也快步來到高玉良近前道:“高省長,我也有話要說。”
高玉良皺著眉頭,打量著呂天明道:“說吧。”
“其實,我也不想參與進來的,可是,顧文虎他指使何楓,帶著二三十個社會閑散人員,圍堵縣委大院,還揚,如果我不給他們開綠燈,他們就……”
說到這,呂天明也是一副按捥腕嘆息的模樣。
曾文洪也連滾帶爬的擠出人群,隨聲附和道:“是啊,顧文虎那個叫何楓的打手,還打傷了我們糧食局的好幾個同志啊。”
“就連我們縣局的程局長,都被他們威脅過,這些人,仗著顧文虎財大氣粗,無法無天,無惡不作啊。”
眼看著眾人,都把罪責推到了顧文虎一個人的身上,王國才也不甘落后,盡管他被押在警車里,也扯著嗓子喊道:“高省長,洛書記,我和云波還被何楓打傷過吶!”
“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江寧市醫院查我和云波的住院記錄啊!”
高玉良聽到眾人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沉聲道:“這個顧文虎真是無法無天!居然敢糾集社會閑散人員,威脅國家干部……”
“高省長!”
沒等高玉良把話說完,夏風便大聲打斷道:“現在下結論,還是有點早吧?”
高玉良皺著眉頭開口道:“夏風,雖然我們要查處干部中的害群之馬,但也不能無視客觀因素。”
“改開以來,確實有些人,太過無法無天了……”
夏風微微搖了搖頭道:“高省長,我想他們都把罪名推給顧文虎,不是因為真受到了威脅,而是覺得,顧文虎已經逃亡海外,短時間,很難到案了。”
“所以,才想借此機會,為自已開脫吧?”
夏風此一出,陳達康咬牙切齒的怒指夏風道:“夏風!你說話要有根據,我敢和顧文虎當面對質!”
“好!”
夏風大喝了一聲道:“陳達康,呂天明,王國才,今天我一定滿足你們的要求,讓你們在這,和顧文虎當面對質!”
什么?
陳達康等人聞,無不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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