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清搖了搖頭,夏風能勝高玉良半招,那是因為高玉良被王國才和陳達康這兩蠢貨連累了。
正式過招,誰輸誰贏就不好說了。
“你是說,高玉良在此之前,根本毫不知情?”
葉書琴也是服了,陳達康搞這么大動靜,居然不向高玉良匯報嗎?
“哼,兩個蠢貨,以為穩操勝券了,想表現一下自已,順便在大會上打洛援朝和肖國強的臉,結果,搬起石頭,把自已砸死了。”
林國清這也是在發泄自已心中的憤悶。
如果他有高玉良這樣的靠譜的領導提攜,會被擠出江寧的核心圈子嗎?
可惜,陳達康和王國才,背靠著這么大一棵大樹,浪費了資源不說,還被一個小年輕搞得沒有還手之力。
只能說蒼天不公!
“林叔叔好像很不甘心。”
葉書琴從林國清那看似井靜無波的表情上,看到了一絲怨憤之色。
林國清嘆了口氣,搖頭道:“不,成年人的世界里,不應該有不甘心這三個字,人生的每一次選擇,都是未來的基石。”
“既然做出了選擇,就不該有恨,回憶、不甘、怨恨,是懦夫的表現,你覺得林叔叔是那種人嗎?”
葉書琴抿了抿紅唇,笑而不語。
……
車隊駛出江寧市區,一路飛馳。
沿途警笛開路,原本被陳達康和呂天明安排在路上,負責截車的路卡,都被震驚了。
省里的車牌?
這是什么情況?
很快就有人把這邊發生的一切,用電話通知了鄒志偉。
聽到省里的車牌幾個字,鄒志偉嚇得都快沒脈了。
扔下電話,飛奔到了呂天明的辦公室,神色慌張的道:“呂書記,出事了,省……省里來人了!”
呂天明皺了下眉頭,打量著鄒志偉道:“什么省里來人了?”
“路卡那邊說,省里一二號車都來了,還有江寧市的一號到三號,以及不少局級領導的車,也都在車隊里!”
砰!
呂天明手里的保溫杯當場落地!
“快!讓縣公安局,立即把……把那些刁民給我抓起來!”
呂天明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神色俱厲的道:“我給他半個小時,務必……”
“呂書記,不好了,市局……市局的人把縣公安局包圍了。”
縣委辦主任劉玉潔快步跑進了呂天明的辦公室,慌里慌張的大聲說道。
“你說什么?”
呂天明的心頭一沉。
這是要綁住他的雙手,讓他坐以待斃啊!
“呂書記,受災鄉鎮的不少群眾,都圍到縣委門口了,怎么辦?”
又一個噩耗傳來,呂天明只覺得心口一陣悶疼,身子一歪,扶在了辦公桌上,擺了擺手道:“別慌……”
叮鈴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就好像為呂天明敲響的喪鐘一樣,嚇得呂天明一屁股就跌坐在了辦公椅上。
喘著粗氣,全身無力的呂天明,沖辦公室主任劉玉潔,指了指桌子上的電話。
劉玉潔急忙上前,接起電話道:“你好,請問您是哪里?”
“我是高省長的秘書,我叫孔瑞宣,讓呂書記接電話!”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個和氣但又不失威嚴的聲音。
“是孔秘書……”
呂天明手捂著胸口,強打精神接起電話道:“孔秘書,我是呂天明。”
“呂天明,高省長讓我問你,你怎么搞的,縣委門口怎么回事?誰讓你派人毆打群眾的?高省長和洛書記現在就在縣委門外,你自已出來解釋清楚!”
說完,對面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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