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裝改扮的顧文虎,一路從休閑中心的三樓,走到一樓。
沿途遇到的員工,竟然沒有一人跟他打招呼。
甚至中途還有兩個服務員,讓他幫忙去收垃圾。
顧文虎不動聲色,收完了垃圾,便快步走出了休閑中心的大門。
他一路拎著垃圾收撿袋,慢慢悠悠的沿著馬路邊,一走出去很遠,直到確定周圍沒人注意自已,這才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一直逃竄到火車站附近,才掏出電話,給秘書打了過去。
“陳秘書,把我的護照和訂好的機票,送到沃爾瑪超市的存儲柜里,然后,把架號和密碼發給我,要快!”
說完,顧文虎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只有一個心思,逃!
無論如何,先逃出江寧再說。
至于去哪,已經不重要了!
……
另外一邊,林義很快便把何楓帶到了專案組的臨時辦公點。
此刻的何楓,已經意識到了,大難即將臨頭。
在他透過幾間審訊室門口的小窗,看到小貨車司機,以及交通隊的中隊長馬明才時,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就更濃了幾分。
“進去!”
林義將何楓帶到了五號審訊室里,讓他在椅子上坐下,并且將他的雙手都銬在了椅子扶手上之后,才離開審訊室,來到夏風的辦公室門口,敲響了房門。
“進來!”
夏風正一邊看著趙海風的口供,一邊思考著什么。
“夏組長,何楓已經順利歸案!”
林義打了個立正,將五號審訊室的鑰匙,交給了夏風。
“好,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說完,夏風便拿起鑰匙,和林義以及李冰等人,一起走進了五號審訊室。
再次看到何楓,夏風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們又見面了。”
說完,夏風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更不記得什么時候見過你。”
何楓說完,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閉上了雙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在他看來,一定是前幾天自已追殺夏風的事敗露了,被夏風查到了自已的身份。
只要他咬死不認,夏風也毫無辦法。
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即使夏風指認他也沒用。
“那好,我們說點你明白的,1996年,7月8號晚上10點到12點,你在哪里?”
夏風此一出,何楓猛然睜開雙眼,既驚恐又詫異的盯著夏風。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他這輩子也忘不了!
可這件案子,不是兩年前就已經結案了嗎?
夏風……夏風怎么會提起這件案子的?
“我……不記得了,那天晚上,應該是像往常一樣,在歌廳唱歌,還是跟朋友喝酒吧,兩年前的事,實在想不起來了。”
不得不說,何楓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
盡管內心驚恐萬分,但是,依舊神色如常,沒有一絲表情的變化。
好像真的在說一個非常普通的日子一樣。
“是嗎?”
夏風淡淡一笑,從筆錄里,抽出許志明的供詞,遞給旁邊的李冰,沖她努了努嘴。
李冰拿起許志明的供詞,遞到了何楓面前。
夏風這才開口道:“但是,許志明可不是這么說的。他說那天晚上,你大約九點半,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特別問到了錢國興的愛人和女兒,在不在市委招待所,經過他的確認之后,你讓他在門口等你,并且帶他去錢國興愛人和女兒的房間。”
“大概九點四十分左右,你趕到了市委招待所,是他親自接待你的,并且也是他親自把你帶到錢國興愛人李美珠和錢盼盼房間,并且還是他親自幫你開的房門。”
“然后,你就指使手下,將她們母女帶出了市委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