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顧文虎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
看著顧文虎走遠的背影,王國才氣得渾身發抖。
原本他是來調查情況的,卻沒想到,會被一個混混給威脅了。
“真是反了!”
過有半晌,王國才終于吐出了一口郁氣,呼呼帶喘的掏出電話,但是,猶豫了三秒,他最終還是把電話揣進了衣兜里。
“爸,怎么辦?”
王云波真的慌了,他第一次感覺到,死亡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沒事,不要怕。”
王國才吐出一口濁氣,拍著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所有的事,你都沒有參與,抓也抓不到你頭上。”
“一定要把那些錢藏好,一旦我被抓了,你第一時間,以出國考察的名義逃出去,永遠都不要回來,明白嗎?”
“爸……”
王云波雙腿一緊,差點就嚇尿了。
長這么大,他第一看到王國才的眼神,那么黯淡無光,仿佛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一樣。
難道……
他們父子真的要被夏風……
不可能!
夏風那條死魚,那個被他隨意拿捏的廢物,怎么可能讓他無所不能的老爸,陷入絕望呢?
“爸,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不然……你再去省里……”
“住口!”
王國才急忙捂住兒子的嘴,低聲吼道:“禍從口出!”
“現在這個時候,沒人能幫我們,事態走到今天這一步,一旦出事,所有人都會和我們切割的,不想死,就保密!”
“或許……公安局那邊,還能幫我們撐一陣,說不定,還有翻盤的機會,對……巡視組,你明天上午請個假,別去單位了。”
“從我讓你藏錢的地方,拿二十萬出來,裝在后備箱里,等我電話!”
……
這邊。
夏風扶著爛醉的錢國興,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下,找了條毛毯蓋在他身上,一搖三晃的離開了造紙廠家屬樓。
他的酒量,是天生的。
上高中那會,就已經偷偷喝過老爸的散裝白酒,一斤酒下肚,臉不紅心不跳。
前世,直到從監獄里出來,在撿垃圾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曾經的獄友,喝到酩酊大醉,他這才知道,自已是三斤的酒量。
今天這一瓶衡水老白干,對他來說只能是剛剛開始。
但也不知道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喝到后來,夏風好像也被錢國興感染了,捂著臉失聲痛哭了起來。
他不知道錢國興為什么哭,但夏風回憶起前世重重,內的愧疚和心酸,控制不住的往上涌。
重生以來,自已還沒回去看過爸媽,不知道他們身體還好嗎?
母親的老寒腿,還是陰天下雨就犯病嗎?
父親得了肺病以后,有沒有聽醫生的話戒煙?
呼!
剛走出小區,一陣涼風吹來,夏風只覺得頭暈暈的,臉上的淚痕,也被涼風吹干了。
“吱!”
才走到自家小區門口,一輛白色面包車,突然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距離夏風兩米遠的位置。
車門一開,四五個手里拎著木棍和鋼管的混混,一窩蜂的朝夏風這邊走了過來。
“嗯?”
夏風瞬間就了酒,一邊后退,一邊警惕的盯著這些人。
嘭!
才退出幾步,身后一只大手,死死的按住了夏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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