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我,夏風,要風起云涌!!贏得漂亮!!
……
很快,走進督察組的辦公室,夏風大致掃了一眼。
辦公室里,三男二女。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正在織毛衣。
另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正抱著手機在發短信,還不時的嘻笑兩聲。
至于那三個男的,一個在電腦上玩著空檔接龍,還有兩個在低頭處理著文件。
一個辦公室里,總共五個人,三個在摸魚。
夏風不禁連連搖頭。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古人誠不欺我!
也只有錢國興這樣的老油條,才能帶出這樣的兵!
“大家把手里的工作都放一放。”錢國興倒背著雙手。
幾人聽到錢國興的話,才放下手頭的“工作”,坐直了身子。
“關于王麗的案子,巡視組的夏風同志還有些不同意見,大家歡迎夏風同志講兩句!”錢國興真是把形式主義給玩明白了啊。
案子還沒進一步審理,就讓夏風上去講話,講什么?
講夏風的猜測和臆斷嗎?
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這是最基本的綱領,都讓他就著大米白面給吃了?
“錢組長,那件案子是我們倆辦的,剛一進屋,王麗就全都交待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一個正在伏案寫著材料的年輕人,不耐煩的說道。
那個織毛衣的中年婦女,從抽屜里拿出一封舉報信來道:“錢組長,證據都整理好了,隨時可以交給紀檢部門立案調查了。”
“不過,一起誣告案,不就是一個處分的事嗎?還能真把人家給開了啊?”
九十年代初,對類似事件,往往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只要不是犯了原則性問題,通常都是以說服教育為主。
秉著給人留條活路的原則,嚴抓輕判。
也就難怪督察組的人,壓根沒把這件案子放在心上,更沒往深處想。
“夏風同志,要不……你講兩句?”錢國興倒背著雙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夏風徹底被錢國興這種不作為,給氣笑了。
“請問,是哪兩位同志審理的王麗?”夏風表情嚴肅,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和張凱。”中年婦女說著,站起身來,用詫異的眼神打量著夏風。
難不成,夏風這是要打擊報復嗎?
人家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在供銷社找個班長,也不容易,至于非把人家一棒子打死?
想到這,中年婦女冷聲提醒道:“夏風同志,這件案子與你有關,涉案人員應當回避的條例,你應該清楚吧?”
看到自已的下屬,直接反將了夏風一軍,錢國興還頗感得意的干笑了兩聲。
夏風沒理錢國興,而是看向那名中年婦女和叫張凱的年輕人道:“證物應該不只這封信件,你們調查取證過于粗心大意,這屬于瀆職行為!”
什么?
聽到這話,正在寫材料的張凱噌的一下站起身來道:“夏風同志,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吧?”
“她全身上下,就這么一封舉報信可以做為證據,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已去搜,不過,他是公職人員,沒有搜查令,你我都無權對她搜身!”
中年婦女輕蔑的一笑道:“夏風同志,你揪著這事不放,把人往絕路上逼,是不是……有點沒有容人之量了?”
這話一出口,辦公室里的其他人,都用戲謔的眼神打量著夏風。
“還真是從供銷社出來的,就是沒見過世面。”
“可不是,屁大點的小事,非得給人家上綱上線。”
“好不容易調到巡視組,可算有點權利,這就要往死里用了?”
幾個人小聲議論的同時,都在心里暗暗鄙夷夏風的行為。
“都說完了嗎?”夏風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驟然一沉,冷聲問道。
“說完了。”那個叫徐梅的中年婦女瞥了夏風一眼,還偷笑了幾聲。
終究還是沒有在黨政機關工作的經驗,太嫩了!
“好,那我也說幾句!”
夏風清了清嗓子道:“首先,我所指的證物,不是她的誣告信,而是他背的那個單肩包,還有,她手上的手鐲!”
啥?
此一出,在場的幾人,包括錢國興,都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了夏風。
“夏風同志,背包和手鐲,都屬于王麗同志的私人物品,我們無權扣押,更無權沒收!”張凱站起身來,理直氣壯的回懟道。
“如果我說,他的包和手鐲都是貪腐的罪證呢?”夏風冷冷的質問道。
剎那間,整間辦公室里,都靜得鴉雀無聲。
“夏風同志,我們做為監督職能部門,不能通過自已的臆斷辦案,而且,我們不能無緣無故給任何同志扣上貪腐的大帽子!”
“包和手鐲人人都有,我這里也有,難道我也貪腐了嗎?”
徐梅表情嚴肅的大聲質問道。
“好!”
夏風重重的點了下頭,沖在場的所有人道:“既然大家都認為我是臆斷,那么,誰愿意跟我一起提審王麗?”
此一出,眾人互望了一眼,幾乎異口同聲的道:“我!”
錢國興也倒背著雙手,一臉不屑的道:“我也很想和夏風同志好好學習一下,我們都去從旁觀摩,夏風同志應該沒什么意見吧?”
夏風笑了聲:“沒意見。”
想看我怎么審?
那你們可要被震驚了。
裝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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