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龍深吸了一口氣,點了下頭道:“行了,你去吧,最近,不要和拆遷隊來往過密,要給人一種,集團對下面的公司,約束不嚴,來往不多的感覺。”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徐建眼珠轉了幾轉,點頭道:“我明白,顧總放心,我這一定不會有任何紕漏的。”
“去吧!”
顧文龍沖徐建擺了擺手,在徐建走后,顧文龍將剛拿到手的紅頭文件復印版,直接放進了抽屜里。
一邊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一邊盤算著如今江寧的形勢。
思來想去,他還是抄起電話,給省府辦公廳主任許良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時間不大,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低沉的聲音道:“顧總,我不是說過,非到必要時刻,不要聯系我嗎?”
顧文龍訕笑了一聲道:“許主任,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您也知道,達康書記和國才主任……唉。”
“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省里的嚴打文件下的也太是時候了,還有,下面的人也不是很省心,為了讓孩子上個好大學,篡改了高考試卷……”
沒等顧文龍說完,對面的許良春便突然打斷道:“你說什么?篡改高考試卷?”
“沒錯,被改試卷的學生家長情緒不是很穩定,今天下午,還劫持了人質,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所以……才特地來請教許主任的。”
顧文龍的姿態放得很低,與其說是請教,不如說他是專程來探口風的。
“你們也太無法無天了,現在不同以往了,肖國強和劉明宣在市委和市府的話語權極重,一旦出了什么事,我保不下你們!”
“不想像顧文虎一樣,被判死刑,就盡快切割!”
“地產暫時不要做了,把收購方案執行好,最重要的是,不要干違法亂紀的事!風聲太緊了……高省長最近非常震怒,這些事,一旦傳到高省長耳朵里,你我都會有大麻煩!”
許良春說完,剛要掛斷電話,顧文龍便急切的道:“許主任!”
“說!”
許良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弟弟……真的沒救了嗎?”
顧文龍還是有些不甘心,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親弟弟被送上刑場。
“哼!”
許良春冷哼了一聲,沉聲開口道:“可靠消息,別說你弟弟,就連陳達康和王國才,也得被公審之后,執行死刑。”
“最晚明天上午,最高法的批示就會到省里,別做無謂的抗爭了,引以為戒吧。”
說完,許良春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顧文龍整個人都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了老板椅上。
怎么會這樣呢?
連陳達康都……
嗯?
他猛然睜開雙眼,拿起坐機,按下了一個號碼,時間不大,對面傳來了徐建的聲音道:“顧總,我已經把您的話,轉達給陸曠章了……”
“調換試卷的事,都什么人參與了?”顧文龍直接打斷道。
“呃……”
徐建沉吟了一聲道:“威遠文化一個叫羅文宣的,他的做畫活手藝極高,陸曠章讓他幫忙改的卷名。”
“瑪德!”
顧文龍咬牙切齒的怒罵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思來想去,顧文龍的眼底,突然泛起了一道寒光,隨后拿出抽屜里的一部小靈通,撥通了一個號碼。
時間不大,對面傳來了一個沙啞的中年男子聲音道:“老板!”
“黑子,除掉羅文宣,不要讓他看到明天的太陽!”說完,顧文龍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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