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鳳娟依舊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語氣,沖夏建軍尖聲吼道。
“我兒子說的沒錯,你憑什么打人?”
夏建軍夫婦平日里,雖然也沒少被這個老婆子刁難,但是,看在她是村里的長輩的份上,從來不跟她計較。
可是今天,剛一進門,這個老婆子二話沒說,就給了王淑蘭一個耳光,連夏建軍都壓不住火了。
“王淑蘭這個賤種就該打!誰讓他生出來個野種,指使人抓我兒子的!把我兒子放出來!”
啪啪!
唐鳳娟正在破口大罵,夏風掄圓了巴掌,一連兩個大耳光,狠狠扇在了唐鳳娟的臉上,連她嘴里的假牙都給打飛了出去。
靜!
周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圍觀的村民也都愣住了,夏建軍夫婦也看傻了眼。
張月梅和李香蘭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二人便撒起潑來。
“哎呀……我不活了,老夏家仗勢欺人,連老人都打啊……鄉親們快看看吧,還有沒有天理王法啦……”
“我也不活了……姓夏的抓我男人打我婆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沒法活啦……”
被抽了兩個大耳刮子的唐鳳娟把拐棍一扔,直接躺在了夏風家的院子里裝死。
看到這一幕,夏建軍頓時就慌了,急忙拉住夏風道:“哎呀,你怎么能人呢?這……這可是犯法的啊,萬一把人打壞了……”
沒等夏建軍說完,夏風便掃了一眼還在地上裝死的唐鳳娟,和撒潑打滾的張月梅和李香蘭。
又掃了一眼,躲在人群里,一臉陰冷之色,周廣才的兒子周洪濤,冷笑了幾聲。
“有時間多讀讀法律,你們闖進我家的院子,打傷我媽,別說我扇你兩個耳光,就是打死你,你也白死!”
此一出,剛才還在撒潑的張月梅和李香蘭瞬間就不哭鬧了。
躺在地上裝死的老婆子,比兔子竄的還快,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生怕夏風再拿鋤頭給她也開了瓢。
歸根結底,她們一家人都認準了夏建軍夫婦老實可欺,夏風又是公職人員,一定不敢跟她們動手。
如果是上一世的夏風,或許還真會和他們理論,但重活一世,夏風早就看慣了人生百態。
對這種人,你軟他就硬,你硬他就軟。
雖然做人應該謙讓有禮,但有些人,天生就是賤!
你的巴掌不落在他身上,他永遠覺得你好欺負,當他打他個半死不活的時候,你會驚奇的發現,原來這種人也是很溫順,很懂道理的。
這就是夏風前世二十年獄中生活,教給他的人生哲理。
“姓夏的,你不就是仗著你在城里當了官,回村就橫行霸道嗎?連我奶奶你都敢打了,就算你有理,你也不應該打長輩!”
這個時候,一直躲在人群里的周洪濤終于竄出了人群。
夏風掃了一眼和他年紀相仿的周洪濤,冷笑了一聲道:“我要是沒說錯的話,這出戲都是你導演的吧,周會計?”
周洪濤借著周廣智的關系,初中都沒畢業的他,直接被內訂成了上河村的村委會計。
他老子是村長,他是會計,整個上河村的公款,幾乎就成了他們老周家的私人小金庫。
原本夏風還想等周廣才兄弟幾人的案子審理完,再處理周洪濤的,沒想到,他自已跳出來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導演什么了?”
周洪濤理直氣壯的瞪著夏風道:“你讓人抓了我爸和我二叔三叔,我奶奶來找你們家理論,有錯嗎?”
“全村人都看著呢,你就敢出手打老人,連尊老愛幼都不懂了嗎?我們上河村,怎么出了你這么個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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