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觀察到地下室內部的情況,就悄悄挪動一下位置,想把這輛車子的車牌還有其它細節再觀摩觀摩,但身子剛剛一動,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那個人像是有意又像是無意般的抬頭朝這邊看了一眼,他戴著墨鏡,可我感覺,鏡片后的目光如同一把刀。我的心慌了,慢慢的縮著身子后退,一口氣從樓上爬下來,繞著小路匆匆忙忙的走遠。
一路上再也沒有做別的事,直接回到自己家。把頭埋在嘩嘩的水龍頭下,用涼水沖了幾分鐘,亂跳的心才漸漸恢復平靜。頹然坐在沙發上,心里又苦又澀,我的朋友本來就不多,丁小寧一出事,我找蕭瑟和周同幫忙,結果兩個人先后發生意外,這讓我覺得,我不能再拖人下水了。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圈子,誰跳進來,后果都不堪設想。
周同的事情讓我如同驚弓之鳥,只要一出門就覺得很不安全,情緒始終起伏不定,腦子里亂糟糟的,在家里沒日沒夜的悶頭睡了兩三天,身上那股沉沉的疲憊才算一掃而空。精神恢復過來,我就想要再去追索。我不愿把某個人想的太復雜,可很多細節都在提示我,丁小寧的死,只是一個楔子,好像就是她把我硬拉到這個圈子里來的。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過事情開始了,我不會放棄,我想知道真相。
我在考慮一個新的切入點,考慮到底從什么方向入手才能得到更有用的線索。就在我琢磨的時候,消失了幾天的雷真君跑回來了,老家伙神采奕奕,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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