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臟東西。”萬老頭兒的語氣淡淡的,他的左眼明顯能看到這一團團鬼一般的影子,但沒有半點恐懼,好像司空見慣了。
臟東西這三個字讓我頭皮發麻,這意思很明顯,我是被“鬼”給纏住了。
“我就說,你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萬老頭兒站在大門邊,看著我身后那一串高高低低的鬼影,說:“這些臟東西一直跟著你,又不敢靠近。”
萬老頭兒一提示,我也漸漸看出來,那些鬼影仿佛一群狼,緊緊跟著獵物,又有所畏懼,不敢真正的接近。
“年輕人,跟我說,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萬老頭兒的目光反反復復的在我身上掃視,看的我很不自在。
“我身上能有什么?”
萬老頭兒沒有質疑我的話,想了想,抬腿走出院門,朝我身后那一串鬼影邁出幾步,我看見他那只怪異的左眼中的瞳孔緊縮成了綠豆那么大一點兒,身后一串鬼影頓時騷動了,好像對萬老頭兒怕的不行,焦躁的閃了閃,隨后就一窩蜂的散開,隱沒在周圍的黑暗里。
“進來再說吧。”萬老頭兒轉身走回院子,對我招了招手。
抬腳走進院子的同時,我的頭皮又開始隱隱發麻。院子里飄蕩著一股淡淡的香燭味兒,如果正常人注視這個院子,可能什么都看不出,可我眼皮上那滴淡紅色的液體還沒有干涸,一下子就看見院子里頭的房門兩邊,蹲著兩個“人”。
我根本就分辨不清楚房門邊蹲著的是不是“人”,骨瘦如柴,臉上抹著一道一道的香灰,脖子上套著兩根鐵鏈,被鎖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