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畫面上那兩塊半圓形的東西充滿了好奇,不過不想打斷蕭瑟的講述,所以忍著沒有出聲。
“這幾天,我老是圍著這個游戲轉悠,悶的吐血。”蕭瑟放下鼠標,嘆了口氣。
他的朋友催的比較急,這款名為“圣域”的游戲,已經玩死了幾個人。我詢問過蕭瑟具體的情況,他知道的也不怎么詳細,玩游戲的人全都是直接死在電腦跟前的,偶爾一起,還可以勉強判定為正常死亡,但次數一多,事情就蓋不住了。
“這是一個什么題材的游戲?”
“還不清楚,資料太少了。”蕭瑟說:“幾個死者面前的電腦,都停留在游戲登陸界面上,這個游戲本來玩家的范圍就很狹窄,人數不多,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又關閉了注冊,我想了很多辦法,都進不去。”
游戲關閉了注冊,就意味著新發現這個游戲的人無法真正進入游戲,只能憑原有的老賬號去登陸。尋找老玩家的難度太大了,蕭瑟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排查隨之被卡在這個步驟進展不下去。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心里泛起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說不清楚為什么,在宗卡臺發現的那串數字,一下子從記憶里蹦出來。7758366,我無數次試著推測這串數字的含義,因為這串數字不管是不是丁小寧留下的,我都覺得既然留下它,就有充足的理由。我沒有任何把握,完全是憑著這種感覺把蕭瑟推到一邊,然后在登陸界面的方框里填下了這串數字。
“你在搞什么?”
“我試試,我試試”我感覺手心里出汗,有一種臨近真相時的緊張。
在密碼框里,我輸入了丁小寧的生日,我了解她的習慣,很多需要密碼的時候,丁小寧用的都是固定的同一密碼。
唰!
在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游戲界面猛然一晃,顯然登陸成功了,旁邊的蕭瑟立即投來帶著異樣的目光,我沒有理會他那么多,望著游戲登陸之后的人物界面,我的眼睛停滯了,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在胸膛里如同洶涌的波濤。
登陸進入游戲之后的界面,依然顯得有些粗糙,可我看到了人物的id。糖糖,我清楚的記得,丁小寧習慣使用這個顯得很卡哇伊的昵稱。
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丁小寧是這個游戲的一個玩家?
“幫我看看”我又一次感覺到,那個透明的,沒有任何秘密的丁小寧,真的和我想象中一樣嗎?為什么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在她死后被發現了?她到底隱瞞了我多少?她為什么要隱瞞我?我的思維有點紊亂,招呼蕭瑟過來幫忙。
蕭瑟對這些東西有種天生的敏銳,嘗試了一會兒就開始進行操控。這個游戲不僅粗陋,而且簡單,只有一張地圖,是一片廣袤無邊的大荒原,游戲人物有三種技能:狩獵,種植,采集。看著畫面里拙劣的小人兒在荒原上毫無目標的奔跑,我有些遲疑,這樣的腦殘游戲,誰會玩?
但是那條中斷的線索,隱約中又有了一點眉目,丁小寧在生前很可能玩過這個游戲,還有那個極像孟南雄的老頭兒吐露的“圣域”兩個字,讓這款粗制濫造的游戲,頓時充滿了神秘感。我暫時還不知道這其中具體有什么錯綜復雜的關聯,但抓住這一條線索,就要全力追蹤下去。
“退回登陸界面,查一下那兩個半圓形的東西是什么。”
“那東西估計沒什么意義,很可能是設計游戲時的一種抽象的理想化圖案。”
“查一下吧。”我始終對那兩個半圓形的東西帶著濃重的興趣和好奇,催促蕭瑟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