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鳴帶著狐疑的態度,見陸川鄭重點頭,又沒聽到在場的士卒有異樣的聲音。
照這么看來,又是另一種說法。
以陸川的身體,的確很難將犧牲的兄弟背回來。
他也沒有辜負朱正的犧牲,沒讓遼兵占到便宜。
那
趙鳴遲疑道:“陸川,既然你將遼兵人頭拿回,本校尉就撤回你所立的軍令狀!”
“袁什長,至于朱正和吳三的尸體,就交由你去運回,好好安葬,家屬的撫恤事宜也一并處理。”
“陸川,你過來。”
“是。”
陸川應聲,待人散去之后。
他來到趙鳴身旁,小聲道:“多謝校尉大人替陸川做主。”
“替你做主?你算老幾!”
趙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打心眼里瞧不上陸川。
畢竟眼前這老家伙,是兩個妹妹的夫君,他的老妹夫。
為了妹妹的將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提醒道:“一把年紀,做事要考慮后果,這回是運氣好,不然你這條老命也得丟!”
“是是是,校尉大人教訓的是。”
陸川嘴上連連稱是,心里頭可不茍同。
運氣好?那是你沒看到,殺遼兵,那是實力!
他問道:“大人,咱們可說好的,你不能帶走我媳婦。”
“此事再議!”
“大人,你可是校尉,一口唾沫一顆釘啊!”
“在你面前,我趙鳴是校尉,可在芊語芊尋面前,我是她們的哥哥。我的妹妹,容不得有半點委屈!”
趙鳴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老家伙還想得寸進尺?
沒有給他肯定,也是對他一種警告,若是陸川不善待她們,隨時可以帶走。
“校尉”
“有完沒完,回去!”
“我還沒說呢,就把我憋回去了。”
陸川一摸腰間,想把從朱正身上揣著的遼軍密信交給趙鳴。
誰知,連開口機會都沒有。
不過也不確定,是不是通敵的密信,信上只寫了接頭的時間和地點。
另一邊。
孫芊尋在灶臺前吞咽著口水,對做飯的孫芊語說道:“姐姐,姐姐,你說要等老家伙回來那就等,妹妹肚肚很餓,你就讓我嘗一口肉嘛。”
“再叫夫君老家伙,姐姐真跟你翻臉了。”
孫芊語停下手中的木鏟,對嘴上不把門的妹妹沒好氣道:“這肉是夫君買回來的,他不回來,誰都不許吃,他要是一輩子都”
說著說著,孫芊語眼眶就紅了。
她知道兇多吉少,但沒有聽到犧牲的消息前,她依舊保持希望。
“娘子,夫君餓了,開飯吧!”
“嗯?是夫君的聲音,我是不是聽覺出問題了,妹妹,你有聽到嗎?”
“好像是誒是從門外傳進來的。”
“娘子,把酒也熱一熱。”
陸川把孫芊語的話當成表白,當面說和背后說,后者更為真誠。
他活生生的出現在姐妹二人面前,張開雙臂,笑道:“怎么,不認識了?”
“夫君!”
“夫君回來了!”
孫芊語看到陸川從門外進來,雙眼瞪得如一對銅鈴。
扔下森鏟飛奔過去,緊緊撲到陸川懷里:“如來佛祖,觀音菩薩,大慈大悲,一定會保佑我家夫君平安回來的。”
“讓你擔心了,看你小手都冰冰涼的。”
陸川搓了搓孫芊語的玉手,趕忙摟在懷中,如棉花般軟和:“趙校尉在軍營里發話了,把夫君的軍令狀撤下來了。”
“還得是我鳴哥哥!”
孫芊尋看著二人膩歪,眼不見為凈,繞了過去。
“芊尋,你躲啥?”
陸川余光注意到孫芊尋,貼墻走,心中大笑不已。
“我哪里躲了,院就這么小全讓你倆占了,我回屋收拾收拾,去鳴哥哥府上住。”
“趙校尉有來接你嗎?在軍營里可沒跟我再提接你去他府上之事!再說了,我著急忙慌的回來,圖啥你不明白?”
陸川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無論承諾大小。
急著回來,就是不想孫芊尋有借口可以離開。
孫芊語在他眼中,就是一只溫順的小貓,已有夫妻之實,福禍相依。
孫芊尋如同一匹烈馬,需要陸川好好來馴服。
他說道:“娘子,咱們開飯吧,把酒也端出來,咱們一家好好喝一個。喝完之后早點歇息,今晚輪到芊尋是吧?”
孫芊語:“好的,夫君坐等。”
孫芊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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