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把身上所有的錢給你了,剩下的我會繼續想辦法。”
她沒理會那邊的念叨,毫不留情掛斷電話。
“美女,你要去哪?”
“第三人民醫院。”
出租車迅速駛向醫院,溫書棠查遍了整個a市能做換腎手術的醫院,準備挨個去問有沒有腎源。
“我們醫院現在還有三個等著換腎的病人,就算是有,也要優先考慮他們。”
好幾家的答復都一模一樣,溫書棠只覺得渾身像被灌了鉛似的,走路都邁不開腿。
嗓子像是吞下一塊生玻璃一般火辣辣的疼,看著面前最后一家醫院,她心中忐忑。
“前幾天有一個,但是已經被人提前預訂了,我們醫院這方面手術比較權威,腎源基本不流向外面的醫院。”
溫書棠麻木道了謝,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她再也撐不住,跌坐在花壇旁的椅子上,堅硬的木材硌的大腿生疼,她卻毫無感覺。
難道這條路就要到絕境了嗎?
她的弟弟在醫院被折磨那么久,要是沒有腎源,該有多絕望。
溫書棠咬著唇,直到血腥味彌漫整個口腔才有了些反應,擦干眼角一滴淚,旁邊卻突然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我看你嘴唇都干裂了,喝點水潤潤吧。”
順著這只骨節分明的手看上去,是陸簡。
“不用了,謝謝。”
強撐著站起身,溫書棠后退兩步。
“我看你在這坐了好久,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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