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實驗室里。
陸鳴等二十來人坐在被清理干凈的座位上,紅衣女郎則是一副做錯事的小孩子模樣,老老實實的飄在半空中,低著腦袋,兩只小手不停的互相撥弄著。
“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做鬼太久了……時不時就會出現剛剛那種暴走的情況……”
陸鳴擺擺手:“這個都不是問題,我們過來就是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紅衣女郎點點頭:“大佬請講。”
“我們想知道你身上發生的事情。”
陸鳴道:“我看你身上的鬼氣,應該是由極大的怨念所誕生,我們想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
紅衣女郎陷入了沉默。
隨后看著陸鳴道:“看校服,你們應該也是安一高的學生吧?”
“嗯。”
“那還是算了,這事你們知道了,對你們不好。”
紅衣女郎嘆了口氣,無奈道。
陸鳴看了她一眼:“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跟那個徐濤有關吧?”
“唰。”
紅衣女郎身上鬼氣明顯波動了一下。
不過立馬就被壓了下去。
陸鳴知道,自已猜對了。
蕭龍笑道:“放心,你有什么事盡管說,我們替你做主。一個小小的教導主任而已,還沒到我們忌憚的地步。”
紅衣女郎眼神微微波動,語氣略顯激動:“真的?”
“你要不信,我現在就去把徐濤拖過來。”
“我信我信……”
紅衣女郎趕忙擺手道。
隨后在她的訴說下,一個塵封多年的秘密被道了出來。
紅衣女郎原名孫芳,也是安一高的學生。
品學兼優,知書達禮,一直以來都是其他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可惜家境并不富裕,更何況還是在安一高這種高級學院,光是學費就已經讓她的家庭承受不少壓力了,再加上學校時不時開展的一些活動或者要購買的書籍作業什么的。
尤其是上了高三后,需要花錢的地方更多,一時間孫芳家里也拿不出那么多錢。
于是孫芳便想通過學校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貧困生補助。
等到的回復是有,但需要等一等。
這一等,便是大半年。
眼看又是一波資料需要訂購,家里實在沒錢了,孫芳終于忍不住,趁著晚上放學的時間,來實驗樓找教導主任,也就是徐濤,去詢問貧困生補助的事。
結果就一不小心聽到徐濤打電話和幾位領導私吞補助的消息。
徐濤見事情敗露,也是慌了一下,但看到就只有孫芳一人,立馬便又放下心來,和顏悅色的把孫芳拉進辦公室。
這一進,便是走進了深淵。
本來只是想要補助金的孫芳怎么也沒有想到,徐濤把她拉進辦公室后,先是假意勸說兩句,暗地里竟然在給她倒的水里下藥。
等她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然被褪去,全身一陣酸疼,再看到徐濤的表情,她立馬就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更可惡的是,徐濤竟然還拍了視頻,以此作為威脅,警告她不要亂說,否則都別想好過。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孫芳當時就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想要哭,卻發現怎么也哭不出來。
恐懼、委屈和不解交織在一起,讓她徹底麻木。
后來,徐濤更是以視頻做威脅,再三要求孫芳放學的時候去他那,滿足他的惡心癖好。
終于,孫芳忍無可忍,想要和徐濤同歸于盡,但沒想到失誤了,自已的剪刀只是劃傷了他的胳膊,反倒是自已,在掙扎之中,被徐濤一腳從五樓踹了下去……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想找徐濤報仇,那個混蛋卻早有準備,買了個護身符,我根本沒法靠近他分毫。”
“再后來,實驗樓就被宣告廢棄了。我想出去,卻被困死在了這里。后面也有不少人來這里探險,我想跟他們訴說,但是他們看了我不是跑了就是暈了,這么多年來也就只有你們能聽我把話說完……”
說到這,孫芳眼角不覺流下兩行血淚:“也不知道我父母現在怎么樣了……”
“……”
眾人陷入沉默。
“麻的,那個徐濤真他娘的是個畜牲啊!”
虎哥氣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別讓老子逮到他落單,不然高低讓他知道來自社會的慈愛關懷!”
孫芳抬頭看著陸鳴等人:“你們……真的能幫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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