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被靳邵野綠了?所以來這里羞辱我來了?”
樓歲安不慌不忙地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似笑非笑地看著樓蔓。
樓蔓得意地仰頭,“你留不住男人,就別怕我說,真是有夠沒用的。”
她捂著唇,帶著打趣,“姐姐,我是對你好才跟你說的,你注意一下姐夫吧,居然敢在帶著你去的宴會上和別的女人偷情,這明擺著是不尊重你呀。”
樓歲安:“所以呢?”
“所以,你就應該離婚呀,都被人踩到頭上拉屎了,還不離?”
樓蔓拍了拍手,“姐姐真是好度量,妹妹不如姐姐。”
樓蔓身側的女人嗤笑了一聲,“怪不得能當豪門太太呢,果然啊,嫁給靳邵野這種男人,是要受常人不能受的委屈才行。”
樓蔓點頭,“我姐姐這么能忍,我可不行,我男人要是敢背叛我,我早跑了。”
那女人低低地笑著附和,“那可不,但也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啊。”
這個女人,樓歲安知道是誰。
名叫阮知媛,是阮家的大小姐。
樓歲安記得,在她追著謝懷京跑的那年,阮知媛也在追著靳邵野跑。
但是無情被拒絕了。
陰差陽錯之下,她倆居然成為了朋友。
還真是應了那句。
敵人的朋友就是朋友。
她們兩人一來一往的交談,直接給樓歲安定了罪。
本以為樓歲安會很生氣,但她定坐在原地,仿佛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一樣。
反倒是林書越,先有點忍不住,站起身就想開干。
林書越從小就是個假小子,愛的也不是姑娘喜歡的那一套。
年紀輕輕就跆拳道黑段,學的都是偏武術這一類,蠻力不比男人小。
如果她動起粗來,萬一被樓蔓原地訛上怎么辦。
現在林書越和林家的交鋒更是最關鍵的時候。
不能被人抓到當眾斗毆的把柄。
樓歲安抬手制止了她,慢條斯理的嗎抿了一口咖啡。
這么淡然平靜的模樣讓樓蔓覺得自己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免更加惱怒。
樓蔓有些氣惱,瞪著樓歲安,“樓歲安,你就不生氣嗎?”
樓歲安站起身。
不能說不生氣。
沒人能在面對這種挑釁的時候無動于衷。
更何況。
準確地說,她們并不只是在羞辱樓歲安,更是在羞辱靳邵野。
看到樓歲安情緒的波動,樓蔓得意地抬頭。
就是這樣。
更生氣一點。
她就會更開心。
樓歲安抬起手,將手中的咖啡從樓蔓的頭頂倒下,咖啡液順著樓蔓的頭上流下來,讓她瞬間變成了落湯雞。
樓蔓愣了一瞬,瞬間尖叫起來。
“啊——”
整個咖啡廳,充斥著她刺耳的叫聲。
樓蔓指著樓歲安,手指顫抖,渾身更是氣得發抖,“你,你……竟敢……”
樓歲安輕輕地笑,“潑的就是你哦。”
說完,她將手中的杯子直接砸向樓蔓的頭,樓蔓瞬間被砸得眼冒金星,捂著臉上瞬間泛紅淤青的疙瘩,眼淚都被疼出來了。
杯子掉到地上破碎,店員戰戰兢兢地走過來。
樓歲安拍了拍手,“損失算我賬上。”
樓蔓憤怒地吼,“樓歲安,我要報警,你砸我!你竟然敢砸我。”
樓歲安抱著胳膊,“只要我一天沒和靳邵野離婚,我就是一天的靳太太。”
“至于我砸你?誰看見了?”
樓蔓看向店員,店員低著頭離開。
樓蔓又看店里本來的顧客,現在早已空無一人。
估計是看到了她們的交鋒不想惹火上身。
“忘記說了,這一條商業街都是靳邵野的誒,那真是很抱歉了,至于監控,我說壞了就壞了哦。”
樓蔓真是沒想到,樓歲安可以恬不知恥地說出這番論。
她瞪大眼睛,邊拿紙巾擦著頭上的狼狽,邊抖,“你……你……”
確實,在人家的地盤上,沒有證據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而且,就算杯子上有樓歲安的指紋,樓歲安也可以說一句手滑。
就算真確定了是樓歲安,只是砸了她一下,也沒有辦法定罪。
樓蔓臉色難看。
樓歲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要臉了。
樓歲安笑嘻嘻的拎起包,對林書越說,“我們走吧。”
林書越勾起外套搭在肩上,跟在樓歲安的身后,走到門口時回頭,咧開嘴笑,慢慢地吐出兩個字。
“小丑。”
阮知媛和樓蔓都惡狠狠地盯著她。
林書越卻是記住了她們兩個。
等她把林家的那幾個老登搞死。
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這倆傻叉。
居然敢這么欺負安安。
走出去后,林書越一臉疑惑地看著樓歲安,“靳邵野他真出軌了?”
樓歲安搖頭,“怎么可能,他昨晚偷情的人是我。”
說出這話時,她有點不好意思,臉微微紅紅的。
說著,她大概和林書越說了一些來龍去脈。但隱去了靳邵野最騷的那些細節。
聽完,林書越咂了咂嘴,驚訝,感慨,“你們小兩口,玩挺花啊……”
樓歲安也忍不住笑。
真是夠抽象的。
林書越問,“那你怎么不說出來,狠狠打那兩個賤人的臉?”
樓歲安搖頭,“有些人就是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喜歡去做沒有意義的事,說了有什么用?”
如果樓蔓喜歡誤會,那就這樣一直誤會下去吧。
反正樓蔓在這方面作妖。也傷害不了她。
不然。到時候樓蔓又會去找別的手段和切入點,來找不痛快。
那還不如暴露一個不是弱點的弱點。
林書越豎起大拇指,“我們大女人就是應該這樣,不畏懼人,干就完事兒了。”
樓歲安笑了笑。
她和林書越聊了聊下一部分的行動,就分道揚鑣各回各家了。
靳氏。
楊助理給靳邵野呈上咖啡廳的監控。
雖然現在靳邵野沒有派人跟蹤樓歲安了,但是樓歲安只要在靳氏手底下的商業街和產業活動,監控都很容易到手。
“總裁,夫人今天和她妹妹起沖突了,據目擊者說,她妹妹還咄咄逼人,一直說夫人,夫人都快被說哭了,老委屈了。”
“這怎么處理?”
靳邵野看了下手中的監控,挑眉。
看到樓歲安將杯子砸向樓蔓的時候,他忍不住笑了笑。
委屈?
下面這些人真會夸大其詞。
一般來說,她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也理解,添油加醋一下很正常。
至于怎么處理?
靳邵野皺眉,“謝懷京那個項目,怎么樣了?”
楊助理說,“投資的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中小型企業,沒什么前途和未來。”
靳邵野甩著手中的筆,思索了會兒,“給他使點絆子,讓他忙起來。”
這樣謝懷京就不能和樓蔓廝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