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笑得實在是太囂張了。
前仰后合的,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靳邵野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眉頭皺起,“很好笑嗎?”
能不好笑嗎?
堂堂靳氏總裁,為愛做結扎,怎么看都怎么好笑。
靳邵野這個眼神,厲沉其實很不敢笑的,他平時也是一個非常有定力的人,但是無奈,實在是忍不住啊。
“噗嗤,靳哥,對不起啊靳哥,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哈哈哈哈哈哈,這事兒嫂子知道嗎?”
厲沉努力憋笑,正了正表情,“嫂子不知道我可不敢給你做這個手術,這……算是你們夫妻共同財產吧?”
要是被樓歲安知道了,迎接靳邵野的只有巴掌。
他要是敢做這個手術,他都怕。
到時候樓歲安要是記恨他,他拿什么交差。
他寧愿得罪靳邵野都不能得罪樓歲安。
靳邵野說,“別人我信不過。”
畢竟這事兒怎么看都很獵奇,只有厲沉才能把自己的嘴巴閉緊不往外傳,要是傳出去。
包上新聞頭條的。
怕樓歲安知道是一回事,丟人又是一回事。
厲沉苦不堪,“你也別信我啊靳哥,兄弟的命也是命,嫂子來了我真招架不住,嫂子的脾氣你知道的。”
靳邵野的所有兄弟,在當年靳邵野和樓歲安的愛恨情仇里,都多多少少被波及遭遇過一點什么東西。
尤其是厲沉,不像靳邵野的其他兄弟,高中時他還和樓歲安算是朋友。
他記得有次因為什么小事,惹了樓歲安不開心。
事后哪怕已經道歉了,樓歲安表面上看著也原諒他了。
但周末的時候,樓歲安突然提議要一起去光子按摩,帶他去了一家按摩spa為名的醫美店,偷偷給他報了脫毛項目。
那一次,把他身上的毛都脫光了!
最后,錢還是他付的。
往事不堪回首,還歷歷在目,厲沉不像體驗第二次。
厲沉有些后背發涼,“總之,靳哥,你去找別的醫生吧,我幫不了你。”
厲沉說什么都不想幫靳邵野去做這個手術,靳邵野一臉疑惑,沒有打算走的意思,“她要是發現,被扇的也是我,你急什么?”
厲沉搖頭,“你只會被扇巴掌,那是獎勵你,我們沒有這個待遇,鬼知道她會怎么對我。”
厲沉說什么都不愿意幫靳邵野做這個手術。
“你快回家去吧,我可不想當你們小夫妻py的一環。”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靳邵野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毫無起身的打算,黑色小皮鞋輕輕地晃了下,握著旋轉打火機把玩的手沒有停歇的打算。
平靜地沉思了會兒,靳邵野歪頭看向厲沉,“你確定你不幫?”
厲沉有種不好的預感,“不幫,怎么,你要威脅我嗎?”
“嗯,對。”靳邵野笑了下。
“你別忘記當初是誰支持你出國學醫,幫你瞞過厲家那群人,又在你回國后為你建了個私立醫院,讓你名正順的當這里的主治醫生。”
厲家從前根本不讓厲沉學醫,確實,靳邵野幫了不少忙。
靳邵野微笑了下,“幫不幫。”
厲沉:“……”
這人,你說說,這叫怎么個事。
不幫就開始威脅。
但他也知道,靳邵野這是沒招了。
他如果不是沒辦法了,怎么可能這么挾恩圖報的,這些年就沒在他面前提供這些事情。
厲沉非常無奈,“幫幫幫,我服了你大爺的,要是樓歲安找上門,你別供出我啊。”
靳邵野:“這不就好了。”
靳邵野和厲沉走向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