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靳哥發起瘋來多嚇人,我真的,這輩子不想再看到他發瘋了。”
樓歲安好奇,“哦?多嚇人。”
她好像沒有怎么見過靳邵野發瘋。
一直都是她在發瘋,靳邵野承擔,隱忍。
她知道靳邵野在外殺伐果斷,脾氣不好,畢竟所有人都這么說。
但她真沒見過。
靳邵野對她說過最惡毒的話,都不含臟字兒。
都是自以為很有攻擊力,實則一眼被看破他的自尊心。
江盛沉思了下。
“你是不知道,你和靳哥還沒結婚那會兒,靳哥不是剛創業嗎?每天飯局合作多得要死,我陪靳哥跑合作,他那會兒脾氣好得很,是不得不好,剛開始創業都是要看人臉色的。”
“不像現在,有權有勢了,誰都不敢去招惹他,那個時候他就是,誰來都可以踩一腳。”
“他六歲開始就被樓家收養,這事兒早就不是秘密了,那些人說他寄人籬下說他是寄生蟲說他去死了,他一次都沒有生過氣。”
江盛的闡述中,樓歲安仿佛看到了之前靳邵野最窩囊憋屈的那段時間。
那個時候她滿腦子都是謝懷京,其實沒有怎么關注過靳邵野。
靳邵野早出晚歸,后來更是自己出去租了房,據說是開始搞工作室了。
再后面聽到他的消息,就已經是靳邵野成了海城最年輕的上司公司總裁,年少成名,身價斐然。
再然后靳邵野就娶了她。
她從來沒有關注過靳邵野是怎么成功的,她當時只會巴不得靳邵野窮一輩子。
不由地,心里泛起一陣細細麻麻的心疼。
靳邵野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訴苦,說過自己有多辛苦,也從來沒有在自己最苦最窮的時候對她表達過絲毫愛意。
明明暗戀了她十年,卻沒有讓她發現一丁點兒。
等他有了一切,才回來娶她。
為她撐起了一片自由的,可以讓她為所欲為的天。
樓歲安巴不得現在就穿越回十年前,親親他。
她嗓音發澀,問,“那為什么會說他發瘋嚇人呢?”
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的憋屈。
能不能把酒潑到那些人臉上啊。
這么欺負靳邵野。
“他的脾氣好,終止在當時,他們調侃說靳哥和你住一起那么多年,有沒有,和你……問他你的味道如何,反正就是一些葷話,挺下三濫的。”
樓歲安那會兒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嬌艷紅玫瑰,帶刺,身材好,美艷漂亮。
樓家本來是打算把她培養到二十二歲,公開招聯姻對象的,可以賣個好價錢。
人人都想啃一口。
樓歲安也早就不在意這些話了。
“這些成功男人在飯局上,喜歡高談闊論,他們不聊合作內容也不聊錢,就愛聊點女人,聊開心了就能簽合同,我早就習慣了。”
“其實忍一忍也就過去了,為了大幾千萬的合同,就算自己媽媽被開幾句玩笑,我也是能忍的。”
樓歲安有些緊張,“然后呢?”
“我以為靳哥什么都不會說,畢竟那個時候你們都沒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你,打算打個哈哈就過去了,誰知道他就是坐在角落里,聽著,什么都不說,等那人把所有惡心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掄起酒瓶就往那個合作方的頭上砸了,那晚,那個合作方屎都被打出來了,被救護車抬上擔架的時候還在指著靳哥罵呢,別說,可帥了。”
說著,江盛勾起嘴角,笑得也有些得意,“我靳哥,真男人。”
別的他沒有多說,但是樓歲安也可以猜到。
因為這一酒瓶,靳邵野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和努力。
她也不是很理解,那個時候她和靳邵野明明還沒有在一起,也值得靳邵野這么去做嗎?
明明忍一忍,假裝沒聽見,就過去了。
她這么想,也這么說了出來。
江盛嚴肅得不能再嚴肅了,“關于你的事兒,靳哥忍不了。”
“所以,我必須把這些謠給你清理了,不然靳哥發現,我就真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