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顧韻漂亮的眼睛里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樓歲安摩挲著她的下巴,眼神志在必得。
仿佛對她了如指掌。
廁所的陰影處,顧韻的眼神飄忽,躲閃,似乎在糾結。
樓歲安淺笑,“不愿意?還是嫌少?”
顧韻沒說話。
彈幕又開始活躍起來。
男二怎么又偷聽,真是老婆走到哪跟到哪啊。
靳邵野:嘿嘿,老婆為了我去打發情敵搞雌競了捏,開心。
為什么女二好像知道顧韻是反派一樣,現在就開始打發人家了?還這么知道痛點?
樓歲安怎么像手握劇本的,是不是開掛了。
顧韻出國了,我的妹寶以后怎么辦,妹寶的閨蜜直接走了,女二能不能去死,天天跟妹寶作對。
天天搞雌競,女二惡不惡心,性緣腦吧,自己男人身邊隨便出現個女的,就覺得是來勾引他的。
可是……這就是來勾引他的啊,目的那么明顯,怎么能叫性緣腦,別學著個詞就亂用。
……
樓歲安無奈地笑了笑。
靳邵野像話嗎?居然在女廁所外面偷聽。
不過這都不是現在的重點。
樓歲安輕輕抬了抬顧韻的下巴。
她也不介意讓某個在陰暗角落的男人開心一點。
“給你錢不是因為我想做慈善,只是不希望你纏著我老公,我老公是我一個人的。”
靳總:愛聽,多說。
某人躲在小角落里要開心瘋了。
樓歲安問,“所以,考慮得怎么樣了?”
顧韻斟酌了下,回復,“讓我考慮考慮。”
樓歲安松開她,靠在墻上。
“行,那我就在這里等著你考慮清楚。”
她輕輕歪頭,紅艷的唇語氣清冷。
“當然,你完全有拒絕的權利。”
顧韻微垂著頭,纖粉的指腹無意識攥緊了身上的狐裘披肩。
她會同意的。
樓歲安從彈幕中了解到。
顧韻這個人,極度拜金,沒錢不行,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為了嫁個有錢還愿意給她花錢的男人。
自始至終,有錢人不是傻子。
圈內的有錢人都知道,錢是給女人看的,不是給女人花的。
顧韻之所以這么執著錢,是因為想逃離她那吸血鬼家庭。
自幼跟著母親生活的她,家庭極度重男輕女,家里人最經常嫌棄她的一個詞就是“賠錢貨”。
早在二十歲的時候,她就家里斷絕了關系,靠著自力更生讀完了大學。
期間還差點被家里綁回去嫁人。
哪怕后面上了班,也經常被她媽大鬧單位,連實習工作都換了好幾份。
因為靳邵野寵妻如命,她才狠狠地盯上了靳邵野。
所以她希望有自己的錢,自己的事業,并跑到所有家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
盡管嫁給靳邵野會有數不清的兩百萬。
可現在擺在顧韻面前的,是真金白銀的兩百萬。
和虛無縹緲的,都不一定會成為的靳太太的位置。
盡管顧韻很不愿意承認,心中也無數次詆毀樓歲安只為了說服自己比樓歲安厲害那么一點點。
可她也不得不承認。
樓歲安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從小名媛培養下,的優雅和自處。
指腹間是沒有繭子的,臉上也是沒有一點黑眼圈和皺紋的。
顧韻來之前,去專柜蹭了最大牌的妝,斥巨資買了身上這價值一千來塊的行頭,甚至還找合租室友借了大牌香水。
可是,和樓歲安站在一起,就是這么局促。
庸俗。
小家子氣。
透過鏡子,看向的是精致皮囊下的滄桑。
明明她才二十二歲啊。
……
路邊。
靳邵野滿意地聽完老婆和顧韻的對話,站立。
他不能再偷聽別人說話了。
這樣不禮貌。
想著,他好看的眉眼不由舒展。
樓蔓恰好出來,勾了勾唇,看到心情這么愉悅的男人,就走不動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