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嫌棄,走了過去。
人還沒邁進去,就聽屋里傳來陸修遠的聲音:“我是主子,-->>你是奴,爺想看看你的身子,那是你的榮幸,脫!快點脫干凈!”
緊跟著就是小丫頭的求饒聲:“老爺,求您了,奴婢還沒嫁人,這樣做,往,往后奴,奴婢怎么活?”
“呦呵,還想要臉面?你若不脫,我現在就命人把你賣進窯子!”
聞聲,陶又蓮霎時頓住腳步,心里的怒火是蹭蹭地往外冒。
這個老騷貨!
人都廢了,還不老實!
竟是趁她不在府里,調戲起了小丫鬟?
看看看!
看了,他那塊廢肉能用嗎?
一時間,陶又蓮氣得不行,她是又恨又惱,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沖上了天靈蓋。
她四處張望了一圈,想尋個趁手的東西,進去教訓教訓那個老不正經的!
竟敢背叛她!
看她怎么收拾他!
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忽地頓住了動作,臉上的怒火竟也隨之消散了七七八八。
這時,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聽動靜,應該是那個小丫鬟被陸修遠唬住了,當真脫起了衣服。
“欸,這就對了,你若往后都這般乖順,爺怎么可能舍得把你賣掉。喏,繼續,別停下,還有一件------”
陸修遠寡不知恥的聲音再次傳來,緊跟著是小丫鬟隱忍的哭泣聲。
“哭什么?來,換個姿勢,讓爺瞧得清楚些,嗯-----這就對了------”
“記住,今日之事不許外傳,若是讓夫人知道了,也定饒不了你!”
陶又蓮捏緊拳頭。
老家伙,還想瞞著她?
心里酸澀了一陣,忽地,她又笑了。
她生什么氣?
現在陸修遠那廢物,找到了別的樂子,自然就不會再來折騰她了。
她該高興才是。
可,這口惡氣不撒出來,她心里還是有些堵得慌。
正這時,府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是小廝領著老大夫來給陸修遠復診了。
倏地,陶又蓮眸底閃過陰狠,端著假笑朝著老大夫迎了過去。
“老大夫,咱們借一步說話。”
話落,陶又蓮前面帶路,把人領進了后院涼亭。
四下無人,陶又蓮開了口:“大夫?我家老爺的那處是不是當真沒救了?”
老大夫狐疑地挑了挑眉毛,他之前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就算治好也就是一二三的事,怎么這位夫人還不死心?
難不成不信自己醫術?
思及至此,老大夫臉色一沉:“夫人若是信不過老夫,大可再另請高明,老夫是當真對那位的病癥束手無策了,況且,這是酷暑天氣,傷又在隱私部位不好通風晾著,本就容易潰爛,老夫能讓其還完整留下那玩意兒,不繼續惡化,已經是盡全力了。”
有點本事的人,心里多少有些傲氣,老大夫自然受不得別人的質疑。
這說出來的話,雖說沒多難聽,但到底也是語調冷了些。
陸修遠身上燒傷可不少,老大夫的藥膏幾次用下去,其余部位都明顯見好了,可見這位老大夫是有真本事的,這點陶又蓮心中是認同的。
況且,人還是她表哥介紹來的,陶又蓮豈能不信,于是訕笑聲道:“老大夫您誤會了,我這也是關心則亂。”
實則,心里卻在想:屁,她才不是關心呢,她就是想探探底。
聞,老大夫又覺得有些不忍了,醫者仁心,他之前心里的那點不快,來得快消得也快。
他一生醫治患者無數,也懂患者家屬會是個什么心情。
于是,頓了下,又勸慰道:“哎,夫人往寬處想,人畢竟是活著不是嗎。現在這樣的結局已經是好的了,往后照料也要細心仔細著,若是那處照料不當,當真感染化了膿,怕是更麻煩。好好養著,萬一有奇跡能重振雄風呢。”
最后一句,為了安慰陶又蓮,老大夫說了句違心話,那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他心里敢打包票,就算是神醫再世,也難以復原。
能一二三就已經不錯了。
奇跡?
陶又蓮心中冷笑,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勾勒出陸修遠逼迫小丫鬟脫衣的畫面。
她才不要什么奇跡呢!
她要的是陸修遠一輩子再無希望。
看來陸修遠這種男人,只有徹底廢了才能老實。
“老大夫?若是他那處感染化了膿,會怎么樣?”陶又蓮眸底劃過幽光,別有用心地問。
“若真如此------”老大夫捋著胡子沉重說道:“若想保住性命,只能閹割了。”
“嗯,知道了,還勞煩大夫過去幫我家老爺換藥吧。”
那傷藥可真是不便宜,一小瓶就要五十兩銀子,陶又蓮又肉疼了一下。
陸修遠小金庫被燒毀后,現在吃的花的都是她的私房銀子。
老大夫走后,當晚陶又蓮就命小廝把陸修遠的傷藥偷偷換成了普通的。
廢吧!
能養好算你命大!
不能養好就閹割了吧!
陸修遠,你敢背刺我,這是你咎由自取。
老娘只是把傷藥換成普通的,沒有下毒,已經是念著昔日情分,格外開恩了。
陶又蓮恨恨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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