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生聽完后,陷入到了沉思中。
沈驚蟄這里可謂是內憂外患,外有葉家虎視眈眈,內有這些長輩們搞事情。
從新郎在服務區被綁走,就可窺見一斑。
好一個燙手的山芋。
但江余生害怕嗎?
完全不害怕。
“江先生,您不擔心?”通過后視鏡,司機發現江余生的面色依舊非常的平靜,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太大的波動,不禁好奇的詢問了起來。
一般的年輕人,在聽到這些信息后,恐怕都會頭大如斗,生起退縮的心理吧?
“擔心什么?”江余生淡淡的笑了笑,“既然我答應了下來,便會做好這件事,成為一個合格的丈夫,直到協議結束。”
司機愣了一下,而后眼中出現了一抹贊賞。
從這點來看,江余生與沈驚蟄的性格有點類似。
那就是認定的事情,不管前路有多艱難,那一定會堅持下去。
車輛很快就到了宛陵路上的一家酒店,宛陵國宴,規格很高,裝修的金碧輝煌,門口停滿了豪車。
老黃引著江余生走了進去,來到了一間包廂的門口,彎著腰對江余生開口:“江先生,就是這個包廂,我就不進去了,你……一切小心。”
江余生點點頭,而后推門而入。
包間很大,中間有一個大桌子。
座位上,已經坐了有十多個人,原本似乎在爭吵著什么,不少人都是面紅耳赤。
見到江余生推門進來,所有人齊齊扭頭,將目光注視在了江余生的身上。
每個人都衣著華麗,非常的有氣質,珠光寶氣的。
一個老太太坐在那里,微笑的看著江余生,七十多歲的年紀。
沈驚蟄起身,向江余生走來。
她身著一套剪裁堪稱完美的霧霾藍羊絨雙面呢大衣,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卻蘊含力量的肩線和腰身。
長度及膝,行走間衣擺劃出優雅的弧度,露出下方一截同樣質感上乘的深灰色精紡羊毛直筒西褲。
褲線筆直如刀鋒,垂墜感極佳,視覺上進一步拉長了她本就修長的雙腿。
大衣內,是一件象牙白真絲高領打底衫。
真絲特有的溫潤光澤從領口微微透出,如同上好的瓷器,柔和了羊絨的厚重,也襯得她本就清冷白皙的面容愈發瑩潤如玉。
高領的設計一絲不茍地貼合著修長的脖頸,增添了一份矜持與禁欲的氣質,如同天鵝般優雅而疏離。
足下是一雙黑色尖頭細跟踝靴,與她整體的干練風格渾然一體。
江余生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在婚禮現場看到的一幕。
他實在是很難將當前的高貴典雅,與在婚禮現場看到的豐腴性感有效的結合在一起。
婚禮現場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好一對白皙耀眼的大燈,一手掌控不下……
而現在,沉靜強大,典雅高貴。
江余生一邊感嘆著反差感,一邊欣賞著沈驚蟄。
忽然間一道冷漠且充滿審視的聲音傳來:“你這個長的像鴨子的人,就是江余生?”
江余生一瞬間不高興了。
這些沒有長腦子的人,為什么總是要在自己欣賞美好事物的時候,打擾自己呢?
而且還說自己長得像鴨子?
活著不好嗎?
江余生偏過頭,看向發出聲音的人。
那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穿著商務西裝,帶著高傲與冷漠,指著江余生。
婚禮現場他并沒有來,此刻審視著江余生,一臉的不爽。
就是這小子壞了自己的好事?
“看什么看?”
“回答我!”
中年男人更加的不爽,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態度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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