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確實發現了司機換人了,但他認為是路途遙遠,司機開累了輪換而已,也就沒有多問。
至于車牌號,都被鮮花遮住了。
誰知道兩家的婚車一樣啊?<b>><b>r>陌生新娘也就是沈驚蟄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頓時慌了,還有十幾分鐘就要開始婚禮了,怎么辦?
我的新郎去哪了?
“不好意思!”江余生轉身就走,剛剛轉身,手機鈴聲響起,正是陳白露。
應該是來催自己的吧?
這樣想著,江余生接通了電話,順手碰到了免提,不過江余生并不在意,那邊傳來了陳白露好聽但且焦急的聲音:“余生,很抱歉,今天的婚禮恐怕要取消了,徐思齊在老牛山失聯了,我得趕緊去找他。”
“這么冷的天,我怕他在山里面出事,抱歉!”
聽到徐思齊的名字,江余生臉上那原本溫和的笑意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眼中,漸漸的出現了冷漠。
他語氣很是平靜的開口:“白露,第幾次了?”
平靜的有些可怕。
但旁邊的沈驚蟄卻是注意到,他右手緊握,骨節都開始有些發白。
徐思齊,是陳白露的青梅竹馬,從小就在一起長大。
七年前,也就是陳白露十八歲那年,徐思齊被父母送出國,二人就斷了聯系。
這七年間,陳白露只在共同朋友的只片語中得知,徐思齊已經在國外的實驗室工作,成為了科研工作者,主攻芯片領域。
而江余生,是五年前與陳白露走到一起的。
當時的陳白露是什么樣子的?
青梅竹馬一句話沒留就出國,連一句解釋也沒有。
她哀傷,孤獨,加上陳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岌岌可危,整個人有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
是江余生用時光,用細節,用愛,一點一點的在溫暖她,讓她的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
陳家是移動終端產品部件的供應商,承接了國內不少廠商的手機屏幕、主板甚至是芯片的代加工。
五年前資金鏈出現了問題,是江余生找到中海首富王萬金給陳家注入了12億的資金,盤活了陳家。
原本的江余生也有一個中藥館,生意一般,將陳家盤活后,江余生就關掉了中藥館,做起了全職煮夫。
陳白露下班再晚回家,桌子上永遠都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
生理期的時候,床頭柜上,永遠都有一杯紅糖水。
給她無微不至的關懷,用愛在感化她。
二人的感情也算的是上是還好。
直到一年前,徐思齊作為科技人才,被國內引回。
從那以后,陳白露下班越來越晚,時常窩在沙發上對著手機屏幕輕笑。
原本的陳家,對江余生的態度也還算可以。
但隨著徐思齊的回國,對江余生的態度也是越來越差,到最后,甚至當著他的面,說他胸無大志,混吃等死。
這一切江余生都不計較,只要陳白露開心就好。
三個月前,二人準備去拍婚紗照,徐思齊打來了電話,說生病了要住院。
于是陳白露就丟下了江余生一個人前往了醫院。
兩個月前,二人戀愛五周年紀念日,本來準備去吃燭光晚餐。
徐思齊喝多了哭,又是一個電話將陳白露喊走。
這一年來,二人吵架的次數,比五年內加在一起的總和都多。
全部都是因為徐思齊。
陳白露一次次的解釋跟徐思齊只有業務上的往來,當年的情愫已經消失。
但她的行動卻在告訴江余生,她愛的是徐思齊。
為了表露自己的心意,陳白露決定與江余生結婚了。
江余生終于松了一口氣。
然而沒想到,在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陳白露,終究又離開了,留下了自己一個人和滿堂的賓客。
“陳白露。”江余生緩緩開口,聲音有些低沉和沙啞,“今天,我來了幾個很重要的朋友參加我的婚禮,而你陳家,也來了不少人,大小供應商都來了二三十人。”
“你走了,讓我去收拾爛攤子?”
“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有把我,把婚姻當回事?”
陳白露語氣很急切,似乎是擔心徐思齊,又似乎是不滿江余生的態度,加大了聲音:“江余生,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婚禮什么時候都可以辦,但思齊是真的有事!”
“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去找他了!”
江余生聲音冷靜的可怕,瞇起了眼睛,繼續開口:“陳白露,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里,你今天要是走了,那么……我們也就算了。”
“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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