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你……他周陽,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跟您交朋友?”
    “小清都說了,在他開這個店鋪之前,他就只是個拍賣公司上班的小員工而已,他哪有這種資格……”
    這話還沒有說完,王三省便回頭瞪了王希承一眼。
    王希承嚇得不敢吭聲,立馬閉了嘴。
    王三省再看向我說。
    “周大師,抱歉,希承這就叫做,有眼不識泰山!”
    “在我看來,您,早晚有一天,會成為業界泰斗!”
    “有如此潛力,我王三省愿意交您這個朋友!”
    “此外,我還愿意將我手上,由金繕樓上一任老板修復的,乾隆粉彩霽藍釉題詩梅瓶,送給周大師您,也算是為今日之事,給周大師您道個歉!”
    “希望您能夠將這吳道子古畫,最后幾筆補上!”
    “您看,如何?”
    如果不是這幅吳道子古畫,非修不可,以王三省這樣行事霸道的人,怎么可能這樣說話?
    我并沒有立即答應。
    但說實話,他提到的,金繕樓上一任老板修復的乾隆粉彩霽藍釉梅瓶,我倒是有些興趣。
    如果金繕樓的上一任老板就是我爺爺,那么,我一定能夠在那個梅瓶之上,看出一些,我熟悉的修復手法。
    此外,說不定我能夠由此,找出一些,關于我爺爺身份的線索。
    王三省這人倒是很有心機,他知道,我既然重開金繕樓,就一定會對金繕樓過去修過的物件感興趣。
    過去的金繕樓在古玩這一行,地位極高。
    這地方修出來的古董,有的時候,比完整器的價值還要高,這就是金繕樓的厲害之處!
    一邊的王希承又忍不住了。
    他看向王三省,問。
    “爸,您不是說,那粉彩霽藍釉,是要留給我的嗎?”
    “那件瓷器,上一任金繕樓老板修復之后,價值還有提升,甚至比完整器價格都高,市場估價至少5000萬以上,您說送給他就送給他啊?”
    王三省冷哼一聲。
    “今天你辦了這樣的事,你還想要那瓷瓶?”
    “不能閉嘴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王希承主要是氣不過,那給他準備的瓷瓶,要被他老爹送給我。
    既然王三省拿那東西來賠罪,倒也是個臺階。
    王三省再看向我,誠懇地問。
    “周大師,我的解決方案,您,可還滿意?”
    我嘆息了一聲,道。
    “好吧!”
    “把你的畫帶到一樓,我等會兒下去!”
    王三省一聽我答應了下來,臉上笑容涌了出來,他笑著說。
    “好好好,我這便去一樓等著周大師您!”
    說完,王三省非常聽話,立馬帶著那幅畫,去了一樓。
    而我去修復室里拿了松煙墨和狼毫筆,這最后一步,只需要接下那幾筆就行了!
    他們都在一樓那邊等著。
    等下我拿著松煙墨和狼毫筆下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著我,這會兒徐國華和宋千任也都到了,他們正在那邊觀賞那幅吳道子真跡。
    除了他們之外,之前離開店里的那些老板,基本上也都回來了。
    他們都在討論,吳道子真跡上的修復手法,一個個贊不絕口,等聊起自己要讓我修那古董的時候,他們更是說得眉飛色舞,顯然對此,極為期待。
    便是此刻,之前那些想要解約的老板,都不再提解約的事了,有的跟齊雨認識的,還一直在詢問齊雨,手上其他有損的古董,能不能拿來修?
    齊雨只是告訴他們,可以,但得往后邊預約。
    看到我從樓上走下來。
    王三省立即走了過來,他跟我說。
    “周大師,那口乾隆粉彩霽藍釉梅瓶,我已經安排專人專車,從省城往這邊運了!”
    -->>“今天之內,那口梅瓶,一定送到您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