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追了上去,跟在陳二柱身后出了門。兩人來到唐人街,街道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各種店鋪琳瑯滿目,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晃動。陳二柱和葉芷涵隨意地走著,看著街邊的風景。葉芷涵的心情也逐漸放松下來,暫時忘卻了之前的尷尬。他們找了一家小店,隨意吃了點早餐。九點多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到他們面前。司機下車,恭敬地為他們打開車門。兩人坐上車,朝著談判地點駛去。車內空間狹小,葉芷涵十分焦慮緊張。她雙手不受控制地越攥越緊,修長手指深深陷入膝蓋,似乎想借此獲得安全感。她的目光一會兒急切看向車窗外快速掠過的街景,一會兒又匆忙落回到身旁的陳二柱身上。陳二柱察覺到葉芷涵的不安,臉上浮現出溫和笑容,輕聲說:“別緊張,世上的事沒那么可怕。”他語調輕松,好像眼前困境沒什么大不了。然而,葉芷涵并未因此放松,她面容緊繃,嚴肅回應:“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趙家在這一帶根基深厚、勢力龐大,這次和他們結仇,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肯定會想盡辦法置我于死地。”她話語里滿是憂慮,聲音微微發顫。陳二柱聽后,身子往后靠在柔軟椅背上,翹起二郎腿,眼神透著歷經世事的淡然,說道:“這種情況我見多了,沒什么可緊張的。就像走在熟悉的路上,偶爾遇到幾塊絆腳石,跨過去就行。”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晃動翹起的腳。葉芷涵看著陳二柱從容的樣子,心中緊張情緒有所緩和。她暗自想著,不知為何,只要他在身邊,自己慌亂的心總能慢慢安定下來。車子沿著平坦街道平穩前行,陽光透過車窗灑在車內,給略顯壓抑的空間添了些溫暖。這時,陳二柱臉色突然變得陰沉,原本輕松的表情被凝重與警覺替代。他猛地瞪大雙眼,緊接著大喊一聲:“小心!”葉芷涵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有一股強大力量裹住自己。下一秒,陳二柱帶著她從車頂沖了出去。就在他們離開車子瞬間,一輛轎車快速沖了過來,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聲音。兩輛轎車重重撞在一起,車身因撞擊而變形。隨后,車子起火冒煙。熱氣向四周擴散,周圍的東西都受到沖擊。劇烈的撞擊聲讓路人耳朵難受。他們紛紛轉頭看向這邊。有的人眼睛睜得很大,嘴巴張著,滿臉難以置信;有的人雙手捂住耳朵,身體不自覺顫抖,眼神滿是恐懼;還有的人呆在原地,嘴里念叨著:“這是怎么回事?”車輛燃燒著,黑煙升騰。車內司機在這場災難中喪生。陳二柱帶著葉芷涵穩穩落在一旁。葉芷涵呆呆站在原地,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燃燒的車輛。她大腦一片空白,周圍的嘈雜聲仿佛都與她無關,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那片火海。路人也被這一幕驚到了。一位年輕女子雙手捂著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身體微微顫抖,口中說著:“太可怕了!”一位老者原本拄著拐杖的手抖動著,拐杖差點掉落,他眼神滿是震驚與悲憫,搖頭嘆息:“這是怎么了!”一群孩子嚇得抱在一起,小臉蒼白,眼睛里全是恐懼,一個孩子帶著哭腔說:“我害怕,我們快走吧。”陳二柱沉著臉,眉頭緊皺,眼神透著憤怒。他一把拉住葉芷涵的手臂,低聲說:“走!”葉芷涵身體一顫,這才回過神來,機械地跟著陳二柱轉身離開。他們在混亂人群中穿行,很快來到一個隱秘角落。葉芷涵全身顫抖,臉色蒼白,嘴唇也微微顫抖,牙齒打著架。她心中依然充滿恐懼,剛剛那驚險的一幕在腦海中不斷回放。陳二柱冷冷開口,聲音充滿憤怒:“這些人太卑鄙了,做出這種事,實在可恨!”他雙手緊握拳頭,手臂上青筋凸起。葉芷涵咬著牙說:“一定是趙家人干的,除了他們,沒人會對我下這樣的毒手。”她眼神中閃爍著仇恨,牙齒咬得咯咯響。陳二柱冷哼一聲:“他們作惡多端,遲早會遭到報應。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他們算清楚。走吧!”他話語里帶著堅定決心。“去哪?”葉芷涵臉色發白,聲音顫抖著問道。陳二柱神色淡然,語氣平靜地說:“去赴宴啊。”葉芷涵聽后,臉色變得煞白,眼睛瞪得很大,滿是震驚與不解,大聲說:“都發生了這種事,你還說要去赴宴?這不是去冒險嗎?我們現在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而不是去!”她聲音激動,身體微微前傾,試圖從陳二柱臉上看出他是否會改變主意。陳二柱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說:“是他們自不量力。放心,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走吧。”說完,他轉身,邁著堅定步伐向前走去。葉芷涵猶豫了一下,眼神滿是掙扎。最終,她咬了咬牙,跟上了陳二柱的腳步。她望著陳二柱的背影,心中充滿疑惑。她想著,剛剛他到底是怎么救下自己的?這一切太讓人難以相信。要是沒有他,自己恐怕已經和司機一樣沒命了。他救了自己的命,這份恩情很重。她看著陳二柱的背影,心中涌起復雜的情感,有感激,有敬佩,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自己能有這樣一個強大的依靠。陳二柱的臉色好似被烏云籠罩,陰沉得可怕。緊抿的嘴唇仿佛能壓碎世間一切煩擾。他側身站在葉芷涵身旁,伸手如鷹爪般揚起。那架勢仿佛能撕開這壓抑的空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車門“唰”地被拉開,他用帶著不容置疑的手勢,示意葉芷涵上車。葉芷涵身形微微顫抖,像是一片在狂風中飄零的落葉。驚魂未定地坐進后座。陳二柱隨后上車,關上車門的瞬間,車內的空氣仿佛都被他的冷峻氣息所凝固。“師傅,去濱海大道的洲際酒店。”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