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人邁著沉穩的步伐,優哉游哉地走了過來。他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仿佛踏在眾人的心尖上。陳二柱和勞拉定睛一看,來者是一個高大健壯,高鼻梁藍眼睛,頭發略卷的男人,男人嘴里叼著一根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兩人很快認了出來,他就是哈登。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那幾個毒蛇幫的混混看到哈登,態度瞬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們原本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變得畢恭畢敬。其中一個趕忙上前,哈著腰,低著頭,滿臉諂媚地說道:“三當家,您可算來了。這倆人在咱這兒鬧事,還動手打人,簡直不把咱毒蛇幫放在眼里,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哈登冷眼掃了陳二柱和勞拉一眼,那眼神中帶著審視與探究,隨后對那幾個混混吩咐道:“行了,這兒我來處理,你們都出去吧。”那幾個混混一臉狐疑,可礙于哈登的身份,又不敢多,只能不情不愿地答應,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酒吧。不過臨走前,為首的那人臉上肌肉扭曲,雙眼惡狠狠地瞪著陳二柱和勞拉,那眼神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嘴里惡狠狠地撂下狠話:“你們給我等著,有你們好受的!”說罷,才心有不甘地攙扶著那個受傷疼得齜牙咧嘴的同伴,一瘸一拐地出去了。等他們出去后,酒吧里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些。哈登雙手抱在胸前,邁著悠閑的步子,繞著陳二柱和勞拉緩緩踱步,那目光猶如精準的掃描儀,將他們上下打量了個遍。隨后,他嘴角微微上揚,聲音淡淡地響起:“待會兒你們倆,得有一個人斷條胳膊,不然我沒法向兄弟們交代。”這話一出,恰似一顆重磅炸彈在勞拉心間轟然炸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一沉。反觀陳二柱,臉上一片平靜,眼神波瀾不驚,好像哈登說的不是要他斷條胳膊,而是在談論無關緊要的瑣事。哈登瞧著勞拉這副模樣,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的嚴肅瞬間消散,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說道:“開個玩笑,別當真。”勞拉一聽,原本驚恐的眼神瞬間化作憤怒,氣得直翻白眼,胸脯劇烈起伏,沒好氣地白了哈登一眼。陳二柱可沒心思跟哈登在這里嬉鬧,他眉頭緊鎖,表情認真,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對毒蛇幫的情況熟悉嗎?”哈登一聽,胸脯瞬間挺得筆直,臉上滿是自信的神色,用力地點點頭,說道:“那當然,我在這兒潛伏這么久,毒蛇幫的里里外外,對我來說就跟自家后院一樣,每個角落、每個細節,我都清清楚楚。”陳二柱緊接著追問:“那你知不知道古可君和蘇萬里這兩個人的下落?”說著,他迅速拿出手機里的照片,伸手遞給哈登。哈登接過照片,雙手微微抬起,眼睛緊緊盯著照片,眉頭擰成了一股兒,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好一會兒。隨后,他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不太清楚,這些年毒蛇幫處理的人太多了,我哪能都記得。不過,毒蛇幫內部的電腦上,肯定有相關記錄。但那地方,戒備森嚴得如同銅墻鐵壁,一般人根本進不去。”陳二柱一聽,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急切,身體前傾,追問道:“那地方在哪?”哈登瞧了瞧陳二柱,臉上露出一絲調侃的笑意,說道:“怎么,你還真想單槍匹馬闖進去啊?你就不怕死?我勸你啊,要是還想活著離開,就聽我的。毒蛇幫的人,可沒一個是好惹的,隨便拎出一個,都能把你撕成碎片。”勞拉也在一旁附和,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勸道:“陳先生,咱就聽哈登的安排吧,他肯定有辦法。”陳二柱皺了皺眉,心里對這種依賴別人的感覺有些抵觸,但眼下確實別無他法,只能深吸一口氣,問道:“那你有什么計劃?”哈登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宣布一項重大決策一般,挺直了腰桿,說道:“我想好了,讓你們倆假裝是從亞洲來的客戶,來跟毒蛇幫談合作。我帶你們去見毒蛇幫老大,到時候,找機會讓你們查閱電腦記錄。”勞拉聽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覺得這主意妙極了,腦袋像搗蒜般連連點頭。陳二柱雖然心里不太愿意這么麻煩,覺得太過周折,但一想到古可君和蘇萬里還生死未卜,為了找到他們,也只能咬咬牙,點頭同意。哈登再次神色嚴肅地提醒道:“你們倆可都給我小心點,千萬別露出破綻,否則,咱們都得死。尤其是你,一定要低調行事,千萬別太沖動,記住了!”陳二柱沒說話,只是眼神堅定地默默點了點頭。于是,哈登在前,陳二柱和勞拉跟在后面,三人出了酒吧。外面那幾個幫眾,原本正百無聊賴地站著,一看到他們出來,立馬像聞到血腥味的惡狼般,圍了過來。看到陳二柱和勞拉安然無恙,他們心里那叫一個窩火,眼睛里仿佛要噴出熊熊火焰,紛紛把矛頭指向哈登。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家伙大聲質問道:“三當家,您怎么不教訓他們啊?尤其是那個家伙,把我們兄弟打成那樣,就這么算了?”那個被打的家伙,此刻臉上還掛著淤青,一臉猙獰,雙手用力地擼起袖子,拳頭捏得“嘎吱”作響,摩拳擦掌,惡狠狠地說:“今天要是不把這小子廢了,我這口氣可咽不下去!”哈登趕忙上前,臉上堆滿了笑容,解釋道:“他們是來談生意的客戶,要見老大。這生意要是談成了,對咱們毒蛇幫可大有好處,都給我安靜點!”那幾個人一聽,雖然心里還是不服氣,嘴里小聲嘟囔著,但也不敢再吭聲了。不過臨走前,為首的那個家伙還是惡狠狠地威脅道:“哼,要是生意談不成,你們可別想活著離開這兒!”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