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場景，想想就能讓她嫉妒到扭曲。

    但一種恐慌感覺又涌上來。

    或許——顧硯之真的會為蘇晚變成一個卑微的求愛者。

    旁邊，劉艷還想繼續分析時，沈婉煙猛地打斷她，“夠了，別說了。”

    她根本不想再聽下去了。

    劉艷住了嘴，她說這么多，也是想點醒沈婉煙，顧硯之和蘇晚的世界，她不要再去觸碰了，否則，只會自取其辱。

    沈婉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燈光映出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可那雙眼睛依然裝滿了野心。

    她又有些不甘的回頭哼了一聲，“這世界上優秀的女人千千萬，顧硯之未必會在蘇晚這棵樹上吊死。”

    劉艷看著她不甘心的側臉，點頭，“的確，世界上優秀的女人不少，那你看到這十年里，顧硯之身邊有過別的女人嗎？”

    沈婉煙被問得猛地一噎，臉色更回難看。

    這十年來，顧硯之的身邊除了她，那就只有蘇晚一個女人。

    而她一旦靠近顧硯之，一旦越過他設下的界限，就會被他毫不留情地推開，除非必要，比如她暈倒，身體不適，顧硯之才會上手抱她去醫院。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身體事關他母親的生死。

    顧硯之這樣身份地位，容貌氣度的男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可這十年，他的身邊始終干干凈凈，唯一蘇晚。

    沈婉煙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離婚后，顧硯之也在不遺余力地給她鋪路搭橋，頂著董事會的壓力給她不斷砸資源砸錢，這不是愛，難道是他在做慈善嗎？

    這個認知，又讓她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曾經有幾次在醫院里，蘇晚看到他陪著她，以為她的研究是為她而做的，當時她樂意這么讓她誤解，可真正的，那次蘇晚投入白血病研究時，顧硯之到底為救誰而上心呢？

    反正不是她。

    難道——沈婉煙瞇著眸，是顧鶯還有白血病風險嗎？只有顧硯之最在乎的人，才會讓他付出一切。

    她記得姚菲向她說過，顧硯之不斷催促蘇晚進度，甚至讓她加班研究，好像在和時間賽跑似的，那段時間，她還很開心，以為顧硯之就是想給蘇晚找罪受。

    到底，顧硯之讓蘇晚研究出白血病藥物是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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