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送你回去。”顧硯之說道,語氣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強硬。
“不用。”蘇晚立即拒絕。
酒店就在對面,加之這里是京都,很安全。
顧硯之皺眉,“我不希望你再暈倒在半路,無人幫你。”
蘇晚一噎,確實這次是多虧他了,但她討厭需要依賴別人的感覺,尤其這個人還是她的前夫。
“不麻煩你了。”蘇晚緩了緩,整個人精神多了,她摸了一下額頭也不燒了。
蘇晚出門之際,顧硯之立即跟上,醫院的凌晨四點,廣場這邊空無一人,風很大,也很冷,蘇晚身上穿著一件羊絨風衣,但依然冷得令她發抖,身后顧硯之修長的手指解開西裝,脫下便朝蘇晚的肩膀上披來。
蘇晚感覺肩上一沉,帶著男人獨有的雪松氣息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幾乎立刻伸手就要扯掉,冷聲道,“拿開,我不用。”
蘇晚的手指還沒有碰到西裝邊緣,顧硯之的手便按在她的肩膀上,阻止她的動作,耳邊傳來男人不容反駁的聲音,“披著。”
蘇晚猛地抬頭,在昏黃的路燈下,她望進男人的眼里,她的目光像是淬了冰,“拿開。”
蘇晚的聲音更強勢。
“別鬧。”顧硯之的聲線軟了下來,語氣中似乎帶著哄勸之意,“你還在發燒,不能著涼。”
他的手依舊穩穩按在蘇晚的肩頭,挺刮的西裝面料的確阻擋了寒風的侵襲。
蘇晚想強行掙扎出來,才不想領他這份情。
顧硯之突然把西裝包裹住蘇晚,接著,他打橫將蘇晚抱了起來,朝廣場對面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走去。
“顧硯之,你放我下來。”寒風中,傳來蘇晚的怒叫聲。
不遠處跟著下來的高洋看著這一幕,直接驚掉了下巴,他幾乎以為自己熬夜出現了錯覺。
顧總這是在強抱蘇晚?
高洋生怕蘇晚掙扎出事,趕緊不敢怠慢地小跑著跟過去。
零下三度的寒風吹在臉上,讓他都跟著輕抖,他真佩服僅穿著一件羊絨薄毛衣的老板了。
蘇晚的掙扎怒叫聲被呼呼的寒風卷走,顯得很無力,此刻,被顧硯之強行打橫抱著,她只感渾身僵硬,所有血液都直沖頭頂。
但她實在也沒有力氣掙扎了,畢竟剛昏迷一場才醒來,蘇晚干脆閉上眼睛,將臉別向一邊,盡量避開男人的氣息。
她這種突如其來的冷處理,讓顧硯之低頭看她,顯然蘇晚決定用這種方式表達她的抗議和屈辱。
顧硯之眉頭擰了擰,其實他倒是寧愿她罵他,打他,也好過她用冷漠來對抗。
但他的步伐沒有停,沉穩地抱著她穿過空曠的廣場,走向了酒店大門。
在抱著蘇晚進入酒店暖氣供給的大廳,顧硯之識趣地把蘇晚放下,把西裝收了回來。
蘇晚沒有說話,一不發地徑直朝電梯的方向邁去,別說一句謝謝了,連一個眼神都吝于給予。
顧硯之站在原地僵了幾秒,腳步邁了過去,跟上。
高洋也立即跟上,蘇晚進電梯,二人也進來了,電梯里,令人窒息的沉默更加明顯。
蘇晚終于到了房門口,刷開房門進去,高洋拿出房卡,刷開了隔壁的房門,“顧總,您也早點休息吧!”
“嗯!”顧硯之站在走廊里未動。
高洋轉身離開了,顧硯之手里抓住西裝,靠在走廊里的墻壁上,揉了揉眉心,眉宇間似有一分受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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