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寧感激養父母的養育之恩,自然不想讓她們淪為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所以,念念的父親可以是任何人,但絕不會是聞承厭!
好在念念五官面容隨姜幼寧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倒是能免去不少猜疑。
“不說是吧?那就去祠堂給我跪著,跪到愿意說為止!”聞父發話了。
姜幼寧點頭,“是,父親。”
她起身去祠堂罰跪思過。
養父母終究是刀子嘴豆腐心,白天讓她在祠堂罰跪,晚上就讓她出來,說是哄念念睡覺,實則是不忍心她在祠堂受罪。
一連一周過去,無論養父母如何質問,又或是大哥聞墨庭和大嫂蘇美嬌過來勸說,她至始至終都沒多說一個字。
這天,聞承厭提著餐盒來到祠堂。
“吃飯。”
他將餐盒放在她面前,轉而走到牌位前,抽出三根香,點燃,躬身三拜,將香插進香爐里。
轉身看著安靜打開餐盒默默用餐的姜幼寧,劍眉微攏,“你很愛他?”
聞,姜幼寧怔了怔,眼皮微抬,看了聞承厭一眼,“已為人母,愛與不愛,不重要。”
愛也好,不愛也罷,終究像是跨不過的楚河漢界。
這樣,挺好。
“姜幼寧。”
他喚著她的名字,走到她面前,“如果他是個男人,就應該肩負起做父親的責任,而不是藏起來做縮頭烏龜。這樣的男人,值得你愛?”
姜幼寧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知道逃不過這個問題,隨口道:“那那一晚我喝多了,不知道他是誰。”
聞承厭拳頭緊了緊,狹長利眸如同淬了冰一樣冷。
又一周過去。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豪門圈子里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姜幼寧被喊到客廳,如同三司會審一般經受詢問,結果仍舊是沒有任何結果。
聞夫人嘆了一聲,“既然不說,我們就當念念生父死了。我跟你爸商量著,給你某個婆家,趕緊嫁了。”
原以為所謂的‘趕緊’,至少有兩三個月的緩沖期。
沒想到只過了三天時間,聞夫人就將一張照片甩在姜幼寧面前,“他叫邵聿,鹽城邵家的長子,容貌一等一,沒的說。不過”
“媽,邵聿不是植物人嗎?”大哥質問著。
聞夫人接著說道:“邵聿兩個月前攀巖,從高中墜落摔成植物人。可不管怎么說,人家都是豪門,幼寧嫁過去不會遭罪。”
大嫂坐在一旁沒敢吱聲。
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的聞承厭手里夾著一支香煙,指尖顫了顫,抬手噙著煙抽了一口,道:“怎么,我聞家已經窮到養不起她孤兒寡母嗎?”
聞承厭跟大哥聞墨庭差了兩歲,但聞墨庭隨聞夫人,性子溫柔,聞承厭隔代遺傳,隨聞家老爺子,少寡語,冷漠深沉。
兄弟倆坐一起,時不時會讓人覺得聞承厭才最有長子氣質。
“不嫁怎么辦?讓聞家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嗎。”聞夫人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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