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難。”
    宋思銘點點頭,說道:“調查組已經到豐瑞縣好幾天了,但還沒有拿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沒有證據,有些事是沒辦法定性的。”
    “證據……”
    “真的只是證據的問題嗎?”
    蔡新成再度發問。
    “你認為聯合調查組沒下力度調查?”
    宋思銘反問蔡新成。
    “沒有證據,我也不敢給調查組定性。”
    蔡新成回答道。
    這話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陶丙致是他最好的朋友,昨天打電話,陶丙致告訴他,已經遞交了辭職申請,原因是家人遭受了安全威脅。
    這無疑徹底打破了蔡新成的認知。
    那可是一個副縣長,被人用這種方式逼迫辭職,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實際上,宋思銘一樣有情緒。
    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無可奈何,這種感覺是最難受的。
    不過,他不能把這種負面情緒,再傳遞給蔡新成。
    “我相信聯合調查組在努力調查,但豐瑞縣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想一天兩天解決,也不現實,現在,調查組就差一個突破口,只要找到這個突破口,就能抽絲剝繭,查清一切。”
    宋思銘正色說道。
    “那我給調查組提供一個突破口怎么樣?”
    蔡新成隨即說道。
    “什么突破口?”
    宋思銘馬上坐直了身體。
    他對豐瑞縣問題的了解,主要源自袁瀚海,而袁瀚海的信息源,又是蔡新成。
    可見,蔡新成掌握了很多不為人知的情況。
    “宋局長,我能相信你嗎?”
    蔡新成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臉鄭重地問宋思銘。
    “可以。”
    宋思銘給出肯定的答案。
    “那你相信聯合調查組嗎?”
    蔡新成又問宋思銘。
    這個問題,宋思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蔡新成說道:“我可以直接向市紀委饒立書記,以及市公安局閆勝利局長匯報。”
    這個回答,讓蔡新成燃起希望。
    他能把宋思銘請到辦公室,對宋思銘肯定是百分百信任,他擔心的只是調查組的某些人,和豐瑞縣的某些人沆瀣一氣。
    但現在,宋思銘能越過調查組,把線索直接反映給市紀委和市公安局的領導,他也就不用再有什么顧忌了。
    “豐瑞縣有一個叫互信商貿的公司,表面上和大友公司,沒有任何業務上的往來,但大友公司的臟活,累活,都是互信商貿干的。”
    蔡新成放出了一個重磅突破口。
    “互信商貿?”
    “你確定嗎?”
    宋思銘問道
    “百分百確定。”
    “大友公司十幾個樓盤,都是直接從村里拿的地,拿地的過程,真能風平浪靜?”
    “政府征地都有不同意的,為什么大友公司征地,能那么順利,沒有一個人反對?”
    蔡新成盯著宋思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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